「殿下,敵軍來襲,當真不稟報長豐將軍嗎?」
江執跟在祁御身後,將彼此的後背交給對方,凜冽的眼眸時刻盯著四周,生怕走露一點風聲。
「北陵突襲我軍,還在新兵演習時,代表軍營中有敵軍安插的細作。且敵軍已經攻打北門,若攻破。段嶄也無暇分身,不如此時先擒住敵軍將領。」
祁御並沒想過邀功,他從來不是急切之人,但關乎到大晉的將士安危,他從不含糊。
就在剛剛確認北門攻擊他們的將士都是大晉的將士,得知這一切都是段嶄安排的演習後,他原本想以此嶄露頭角引段嶄關注,公然走到他面前,藉機立功回帝京的。可打起來時他發現不遠處有強烈的兵馬走動聲。
他向來耳力超群,能夠聽到很遠地方傳來的聲音,而且當時地面有震動,他便暗料不妙,藉機帶著江執向聲源處趕來,沒想到當真被他碰著了。
「掩護我。」
祁御放下惹眼的長槍,只拿著從帝京帶來的匕首,偷偷溜出北門。
江執見狀,高喝一聲,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跳了出去。
原本抵擋不住的守城將士師見有人支援,興奮不已,可仔細一看支援的竟然只有一人時,紛紛又陷入死灰。
只聽一人道:「這是新兵吧,哪個敢把新兵放出來的?」
「不對,新兵都在演習,這兵蛋子該不會是偷懶跑到這裡來,正巧遇到的。可他就這麼跳下去,不會戰死吧?」
「為了邀功也是拼了,但新兵都能將生死置之度外,咱們還有什麼可怕啊,來啊,打死這些敵軍,咱們便能早日回家娶媳婦兒了,沖」
將士們手持長槍,憤慨激昂,即便不堪重任,紛紛帶著熱血衝下去。
而江執的目的正是如此,他帶頭衝下,必然會激起大晉將士的激情,北門城門將士和敵軍纏打起來,殿下便能藉機混入敵軍後方。
「果然是細作。」
遠遠地,祁御發現我軍一人畏首畏尾向一處大營走去,他拾起地上石子手掌蓄力,順著那人腳踝擊去。
小兵慘叫一聲,頓時倒地不起,但倒地前他慘叫著發出信號。
敵軍見空中湛藍的煙霧傳來,赫然間,百米開外的叢林各方突然湧出大批敵軍。
祁御一個橫掃千軍,激起一地塵土,擊退為首前排將士。他足尖輕點,落在敵軍肩頭頭成功繞到後方,衝進營帳。
當段嶄和前鋒衛趕來時,便看到此情景,吳余大喝,「還真是細作,老子這就去宰了他。」
段嶄手中長槍一橫,躲過了來攻擊的幾名敵軍,為吳余爭取了時間,而就在轉身時,他發現站在北城門口的江執,他已負傷卻還在與敵軍拼死搏殺。
「不好。」
段嶄大叫不妙,幾招下去,成功將眼前敵軍全部擊退後,他欲衝到敵軍營帳,可就在此時剛才衝過去的吳余整個人被甩出來。
吳余重重落地,只見他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段嶄忙衝上前將他扶起,沒等他開口,敵軍埋伏在身邊的人舉著長槍刺了過來。
扛起吳余,段嶄一人抵抗數百人,此戰既為突襲,便沒有那麼多時間安排,所以他帶吳餘一起,擒賊先擒王。
將士們已在身後殺過來,但敵軍顯然有備而來,他們陣型變化頓時將他二人困在敵軍中。
「許久不曾開戰,北陵這回倒是漲了些腦子。」
段嶄冷笑一聲絲毫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他放下吳余,只憑一桿長槍,殺了個片甲不留。
然而,敵軍越來越多,以車輪戰形式分批上前,正在一人慾從他背後偷襲時,一小兵及時趕到,只聽『鏗』的一聲,兩把刀背被砍斷。
祁御和段嶄交錯應戰,互斬數人後,將彼此的背部交給對方。
吳余此時也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他及時呼喚道:「將軍,此人不是細作,我衝進營帳時,他已經控制住敵軍將領,可敵軍狡詐,他們投毒。」
所以他剛才才會不小心被踹出敵軍營帳。
聽到這話,段嶄不吝讚賞,「做得好,你姓甚名誰,待戰勝,本將重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