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戚御墨和蘇然然提過要帶蘇然然去y國的本家之後,兩個人就開始極有默契的處理z過這邊的事情。
與此同時,眼尖一點的傭人發現,墨園的女傭在一點點減少。
語氣說是一點點減少,不如說是有一些女傭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在墨園做工的人最起初的就是守口如瓶。
平常雖然因為蘇然然和善,有些傭人大膽一點的會背後調侃,但是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都明白的狠。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
蘇然然這段時間除了經過治療狀態已經漸漸好轉的seven了解一些公司的事情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寇遠在聯絡。
對於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蘇然然對他的感情很特殊。
明明之前因為水冰淼的原因讓她對這個弟弟說不上仇恨也絕對沒有好感,卻見不得他在自己的眼前出事,現在根式因為水冰淼的原因讓這個兩個人變得更加親密了。
這天,蘇然然叫來了墨園的傭人給寇家好好打掃了一番,寇遠也被蘇然然壓著去撿了頭髮,還特意帶著他去商場轉了一大圈,買了點像樣的衣服,然後領著他回到了墨園。
水冰淼不在這段時間,寇宏茂也不知所蹤,蘇然然毫無意外的扛起了長姐的身份。
「你看你以前雞毛撣子一樣的髮型,好好一腦袋頭髮非得搞得亂七八糟的,搞亂就搞亂了,你還不收拾,你等著出去男扮女裝嗎?」
「你的衣服,男孩子要沉穩一點,沒事穿的這麼騷包幹什麼?什麼?這樣惹女孩子喜歡?那你看看那些喜歡你的女孩子現在人呢?你啊,踏踏實實找個好姑娘才算是正經的。」
「寇遠!你又去看什麼奢侈品,沒有那個能耐就不要去貪圖那份享受,你給我老老實實做好正經事再惦記這些,你爸媽給你留下的錢可不是讓你這麼揮霍的!」
「寇遠……」
一直到了墨園的飯桌上,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立立正正標準五好青年的寇遠已經被蘇然然的連番轟炸鬧的頭皮發麻。
正好真箇時候黃媽過來告訴蘇然然戚御墨到家了,蘇然然才一個高的蹦過去,高高興興的去接自己的老公。
寇遠見蘇然然走遠了,才哭著臉對黃媽說道:「黃媽,我姐她一直都是這麼,這麼善於言表的人麼?」
考慮到自家姐姐畢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寇遠硬生生的將已經到嘴邊的「墨跡」「聒噪」「八婆」這類的詞憋了回去,換成了委婉一點的用詞。
顯然,黃媽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寇遠的弦外之音。
黃媽白胖白胖的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哎呦,我說寇少爺,你可不要不知足了。我們少夫人平常冷不丁看起來為肉嫻熟有耐心的,但是我知道她平常最討厭麻煩,也不喜歡管別人的閒事,就算是其他幾位小姐的事情她也就是隨便勸說兩句盡到義務就算了。只有對咱們家少爺,她才會沒完沒了的講,再接著就是你了,這充分說明少夫人在乎你啊!」
寇遠那張與水冰淼十分相似的臉瞬間就誇了下來,一語雙關的說:「黃媽你不懂,有的時候,這個女人對你的愛啊,真的是讓你倍感壓抑的!」
黃媽見到寇遠這個樣子更是笑不可支,「我說小寇少爺,這話你和我講講就好了,千萬別當著少爺的面講,不然你……」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和我講的?」戚御墨說著就走到了餐桌旁邊。
然後寇遠就看見,黃媽以肉眼難以企及的速度迅速變臉,對他說:「不然那你就會讓少爺覺得你是個虛偽的人,真的,你把對少爺的崇拜暗暗放在心裡就好了!」
說著,黃媽轉過頭去,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看著戚御墨和蘇然然,「哎呀,少爺,剛剛還見您在門口呢,這一會兒就走到餐廳了哈哈哈哈,真是健步如飛啊!」
「噗!」跟在戚御墨後面的宮學,一下子沒憋住,笑出聲來,「黃媽,我前兩天剛好看了一部心理學電視劇,說人要是真的吃驚的話,臉上吃驚的表情大概只會出現一秒鐘,如果持續太久的話就說明——you'relyingtome!」
也許是因為宮學的表情太賤了,所以一直以來以名尊卑懂禮儀的黃媽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笑不笑的說道:「呦,宮少爺不愧是一直待在國外的人,感受到了不同的風土民情,這一到墨園帶著這個屋子都鳥語花香的了。」
說完,黃媽有嘿嘿嘿一笑,以排骨湯還在廚房召喚她為由,溜回廚房了。
宮學原地回味一下,問蘇然然:「小嫂子,我沒有領會錯吧,剛剛黃媽是在埋汰我對吧。」
蘇然然笑眯眯的,兩隻眼睛完成兩道月牙:「哪有啊,你想多了,我覺得黃媽沒什麼深層意思,就是字面上的鳥語花香。」
寇遠:……
墨園難道不是一個很嚴肅的地方麼?現在這種上級下級打圈架是什麼鬼?
只是這些人再怎麼鬧騰,終究也不敢在戚御墨面前怎麼樣,所以在戚御墨落座之後,個人也都恢復了井井有序的樣子,這些又讓寇遠大跌眼睛了。
這些天蘇然然一直關照他,偶爾也會帶他回來看看小蘭和小粉,寇遠竟然感受到了久違,不,是從未有過的家庭氣息。
戚御墨坐在來之後目光看向剛剛在他坐下之後就下意識的將自己的位置挪的遠一些的寇遠,微微皺起眉頭。
所謂愛屋及烏,戚御墨一直記得身邊一重自告奮勇給他充當戀愛軍師的人,都在重複這個問題。
所以戚御墨對蘇然然身邊所有關係比較親近的人都很好,但是這些人都是朋友。
蘇然然沒有親人,戚御墨的表現總是很有限,好不容易這會兒冒出來一個弟弟,卻好像完全不給自己機會。
難道還要讓他討好這個老大不小的小鬼不成?
「寇遠?」大家靜默無語的吃了一會兒飯之後,戚御墨忽然說道。
寇遠反應一秒,才終於反映過來,戚御墨在和自己說話,他趕緊將自己口中的飯食吞咽下去,喝了口水,平靜一下,規規矩矩的問道:「姐夫,您叫我?」
戚御墨被這聲姐夫叫的心曠神怡,甚至比蘇然然叫卓語柳媽的時候都更受用一些,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嗯,家裡飯菜吃的慣嗎?」
寇遠一臉別嚇得不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說道:「挺,挺好的,那個,姐夫你有什麼吩咐嗎?」
其實不只是寇遠,就連蘇然然也訝然的看向戚御墨。
按照她一直以來對戚御墨的理解,在這個小心眼男人的眼中,寇遠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成年男性,就算是個她的弟弟也一併會納入到吃醋範圍內,所以自己當著戚御墨的面對寇遠的關懷都比較低調,但是他今天這樣子和顏悅色是什麼個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