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遁。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
鴻鈞,執掌洪荒十四個元會,以一己之力壓制四教六聖多年,太古三族、上古巫妖,還有封神大劫中的闡截二教,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
直至陳九公橫空出世,才聯合諸聖斬殺鴻鈞,還洪荒天地朗朗乾坤。
多少年過去了,陳九公卻依然清楚的記得那一戰,記得那一人一杖孤斗諸聖的鴻鈞老祖。
自從鴻鈞隕落,混沌魔神自天外降臨,陳九公迫不得已離開了洪荒,遊走於亘古混沌之中。
這些年來,他見過的強者不計其數,神通勝過鴻鈞者不在少數,更有盤亘、盤恆、盤寰這等能開天闢地的絕世強者。
但自始至終,在陳九公心裡,只要提起強者,他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名字,就是鴻鈞。
而今,陳九公的境界已非混元聖人可比,心境早已波瀾不驚,任天塌地陷也無法使其動容。
可是,當陳九公聽到「鴻鈞」二字從樂平口中出來時,他猛然自磐石上起身,一把抓起樂平,「誰?你再說一遍?」
陳九公失態了,他何等神通,無盡威壓磅礴而出,將樂平罩住,這小童兒只覺如墜冰窟,更有無形之太古神山當頭壓下。
所以,樂平倆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這……」陳九公猛然驚醒,看著昏迷不醒的樂平,心中生出一絲愧疚,把他放在磐石上躺下,陳九公坐在一旁,舉目望著深邃夜空。
過不一會兒,樂平幽幽轉醒,口中斷斷續續地呼喊:「師……師父。」
陳九公手往袖子裡一掏,一個黃皮葫蘆被他拿在手裡,他把葫蘆放在樂平身旁,「徒兒,這一葫蘆金丹乃我洪荒丹道大能山河老祖所煉,服用雖不能增進功力,但卻是固本培元、築基通脈之靈丹,你每日練氣時,服一粒金丹,三日之後必見卓效。」
「師父!」樂平聞言,臉上沒有半分高興,忙掙扎著起身,「您是要丟下徒兒麼?」
「這是什麼話?」陳九公笑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師父,我陳九公也認了你這個徒弟,那你便是我門下弟子,就算你不認我這個師父都不成。」
「師父,那您這是……」
陳九公手搭在樂平肩上,和聲勸慰:「徒兒你就在這裡等我,為師只上天走一趟,最多三日便回。」
「師父。」樂平眼淚都快下來了,「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啊!」
「啊,是麼。」陳九公起身,伸手拉住樂平手臂,「既然如此,那就與為師同去。」
說完,陳九公飛身而起,攜著樂平直上九天。
「師父。」眨眼間便起在萬丈高天之上,樂平差點沒被嚇尿了褲子。
他被人稱為徹地童子,是因與那闡教土行孫一般,身懷穿地行走之術。
樂平常年仗著法術穿地入府,幹些小偷小摸的事,可上天卻是生來第一遭。
看著雲層、罡風、雷火在自己周圍不斷迅速下墜,這種駭人的視覺衝擊帶給樂平的震撼是無以復加的。他心驚膽戰地掃視著周遭,心神早已翻覆。
「我究竟拜了個什麼師父?」樂平心驚之餘,更是暗自竊喜,他知道自己撞了大運,從今天開始,自己不用再冒著危險去偷那些爛七八糟的東西了。
笑話,有這師父直接搶就行了。
就在樂平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體很誠實地有了反應,他感覺到在自己身外,精純的靈氣無處不在,整個人如沐陽光,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樂平定睛一看,只見那肉眼可見的白色靈氣,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往自己體內鑽,從周身毛孔而入,遊走於奇經八脈,匯聚於紫府。
突然,一層青光將樂平裹住,將他於無盡靈氣隔開。
樂平頓時感到了無比的失落,他委屈地叫了聲:「師父。」
「臭小子。」陳九公笑罵道:「你真是什麼都敢收,就不怕爆體而亡?」
「啊!」樂平驚呼一聲,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已被陳九公拉著繼續向上飛。
這時,樂平才從驚喜中清醒過來,他飛快地打量著四周,只見滾滾靈氣蒸騰如霧,舉目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