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燁仙子急忙解釋道:「師妹莫急!我的意思是不妨先把『紅雪』屍身放在陣輪外的偏洞內,既可保紅雪無恙,又能保門人弟子不慌。」
秋霜仙子聽完這一番話,猛然頓悟,面帶慚愧之色說道:「還是姐姐說得有理,就這麼辦吧。」
等安置好「紅雪絳珠」的屍身,都沮喪的返宗門,唯有冥燁仙子緩步在後,若有所思。
秋霜仙子駐足回身,試探問道:「莫非姐姐對眼下的狀況仍有疑慮?」
冥燁仙子微微搖頭說道:「在被霧氣籠罩之時,我感受那霧氣之中蘊含氣脈層次變化莫測,隱隱暗含所有無盡哀怨,每種氣脈給人帶來的感受均是不同,『七情六慾』牽動『七魂六魄』,恍惚極致之時,都會讓人神識驟變,魂魄震盪分離,所以我們現在還不能說那些『百姓』和『紅雪絳珠』是死於同 一種感受之下。」
「姐姐是說,我們剛才所感受到的衝擊,僅僅是一種氣脈屬性而已,還有眾多莫測衝擊,是我們 所不知的?」 秋霜仙子問道。
冥燁仙子點頭稱:「是。」
隨即又搖頭嘆息一聲。冥燁仙子知道她此時已是心亂如麻,也不再多問,均是沉默不語,徑直返回宗門。
剛一進入高大的門樓,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絳珠七宿」匆匆迎上來說道:「去了這麼長時間,一切都還好吧?」
剛一說完,卻已經心驚不已。
因為她們發現冥燁仙子臉色極為難看。
還從未見過冥燁仙子如此憔悴,料想結果肯定不盡人意,就更是情急追問:「可曾看清來犯者是何門派?」
說完,又看向後面說道:「『紅雪絳珠』呢?」
冥燁仙子朱唇微動,未曾出聲,淚水已經順香腮滑下。
剛欲啟齒,旁邊的藍衣護法急忙,說道:「仙子裡面請,還是由我和她們說明為好。」
冥燁仙子自是明白藍衫尊者的意思,輕嘆一聲,向裡面走去。
剛走兩步,又回頭對秋霜仙子說道:「你就代我陪陪『絳珠七宿』吧。」
秋霜仙子心領神會,忙點頭應允。
等聽完藍衣護法的講述,「絳珠七宿」此時均是淚光閃動,傷心欲絕。
「紅雪絳珠」在平日裡和她們朝夕相處,如今隕落,她們同樣是痛心疾首,一個個哭的淚人一般。
紅衣護法讓冥燁仙子坐在黃玉浮雲石凳上歇息,獨自來到秋霜仙子跟前說道:「仙子,那日你們去尋『玄玉金蟬』之時,曾遇到『擎天巨靈』的攻擊,看那巨靈的氣脈層次有何怪異之處?和這種渾厚的霧氣有沒有相同之處?」
秋霜仙子略一沉思,說道:「因為當時我們姐妹並未和那『擎天巨靈』正面交手,很難細緻判斷,僅從外表來看,卻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那種暴烈的聲勢,恐怕仙神道無人可及。和這種濃烈霧氣相比,卻是大不相同。」
「看那氣脈深處,是否含有異域修煉法門的屬性?」紅衣護法繼續問道。
秋霜仙子面露難色說道:「當時我們並未和那個『巨靈』交手,只是在旁邊觀看而已,所以……所以細微之處難以察覺。」
這時,冥燁仙子止住淚水,移身過來說道:「我知道護法的意思,是說這次的遭遇和那『擎天巨靈』有著某種聯繫。」
紅衣護法點頭稱是。
冥燁仙子繼續說道:「從表面倒是看不出有何聯繫,無論氣脈性質,還是行動的聲勢,都是截然不同。」
紅衣護法搖頭說道:「我也只是推測而已,從我出關到現在,短短數日,就接連發生這麼多怪事,這是以前從來沒過的,若是沒有聯繫才是最好。」
一直在旁聆聽的藍衣護法上前一步說道:「管他呢,這些年來各門各派都是秘密修煉不止,誰知道他們修煉什麼鬼把戲,反正從氣脈屬性上看,和那些門派少不了關係,先找他們問個清楚再說。」
黃衣護法拍手贊成,說道:「說的有道理,與其被動接招兒,還不如以動制靜,先發制人,去這些門派喝杯茶,絮叨絮叨不就清楚了嗎!」
子辰護法嘿嘿一笑:「說得容易,那些門派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兒,到時少不了又是一場激戰。」
「你怕了?」黃衣護法反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