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著張濤把那對短棍拿在手裡半天不語,老頭一臉的焦急和企盼,卻又不敢大聲叫喊一般。
長久,張濤吐出一口氣,對著老頭躬身一揖:「果真是神兵,比之方才那劍,又要好上數籌。」
「你說,好在何處?」老頭臉上急切之色更濃。
「敢問前輩,打造這些兵器的大師傅,應該是同出一脈吧?」張濤卻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
「沒錯,這些都是我們師兄弟四人親手打造的。」老頭按奈住心頭的急切答道。
「這便是了。四位大師傅打造的兵器,都是上上之選。雖然不知道幾位前輩是如何做到的,但這些兵器中,卻都帶上了靈性。請贖晚輩直言,這些兵器雖然靈性十足,但幾位前輩在打造過程中,只怕不知不覺間把自己的脾性帶入其中。如前輩打造的那柄劍,其性就是寬厚大氣卻又不失靈動。此間的兵器中,不少都給人如此感覺,想來都是前輩所打造。」
老頭一雙眼睛亮了起來,看著張濤,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短棍,整個人都似乎變得高大起來,正色道:「你說得沒錯。繼續說無妨。」
「這些兵器雖然厲害,但旁人用起來,只怕並不能發揮它們該有的威力。只有功法脾性和這些兵器靈性相近的人才能更多地發揮神兵之威。當然,真正能把這些神兵用得如使臂指的,只有各位前輩自己。其他人用起來,多少都會因為神兵中靈性不合而略有影響。」張濤也不免有些興奮,第一次知道武器還能這樣打造。
「你是怎麼看出的?」老頭此刻已經沒有了那服老酒鬼的模樣,腰板也挺得筆直,一派高手風範。
「就是因為這雙短棍。」張濤提起手裡的玄金棍,臉上又添幾分敬意,「前輩說這雙短棍是您的大成之作。初時晚輩並不以為意,拿在手中,此雙棍也頗為平凡。不過,將功力灌注其中之後,這雙短棍的玄妙才顯出來。這短棍內自帶的靈性深蘊其中,並不彰顯,但晚輩第一次用,功力灌注之後卻感覺十分融洽合手,威力應該遠在那柄闊劍之上。這也是晚輩能猜到的原因。」
老頭一臉激動之色,連鬍鬚都微微顫抖著。等到張濤說完,他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小:「哈哈,老夫終於出師了,終於出師了......」
「未必!」一把頗為清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隨後兩人先後走了進來。當先一人同樣是鬚髮皆白,但比之這掌柜的卻要高出許多,但也清瘦得多。後面一人,卻正是那戰三錘。不過,此時這高壯大漢卻是如同小貓一樣乖巧地跟在前面的老人身後。
「大師兄。」掌柜的對戰三錘呼來喝去,卻對這老人同樣恭敬有加。
「見過前輩。」張濤連忙見禮。這老人居然能不受禁制影響聽到他們二人在這裡的談話,這份功力何其可怕?
「你是戰閣弟子?」老人先對著那掌柜的冷哼一聲,看向張濤時臉色卻已經緩和下來。
「弟子貪狼,是戰閣內閣弟子。」張濤點頭應道。
「你修煉的是合天功?六品中的肉體修為,五品下的修為,怕也只有合天功才有如此玄妙。」老人再度開口。
張濤聞言,心底不由震撼之至。他身上帶著絳草符,非九品高手不能看破他的修為。這老人如今一口道破,自是跨入九品的高手無疑。這鐵匠鋪子的背景果然是如他所料的不簡單。隨後,他就連忙說道:「前輩法眼如炬,晚輩修煉的正是合天功。」
「你叫貪狼?你的師門長輩還沒賜姓於你嗎?」老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晚輩日前剛從莽原回來,賜姓當在幾日後。」張濤臉色不變,低頭說著。
「如此啊,你修煉合天功多久了?」老人看了看那躬身立在旁邊的掌柜的,又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卻讓張濤沉默起來。合天功被看出來那是沒辦法,至於他修煉了多少年,他卻不能隨便說出。特別是不知道眼前這人身份的情況下,他更是不能隨便說。
「此乃老夫腰牌,你若還有顧忌,不說也罷。」老人看出了張濤的躊躇,臉色雖然不變,但語氣卻冷了許多。不過,他還是隨手拿出一塊玄靈木雕制的腰牌豎在張濤眼前。
木牌面向張濤的這面,分明地刻著一個鮮紅的「供」字。張濤的臉色瞬間變了數次,隨後再度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