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的身體。一點一點陷入地面中。任憑它瘋狂掙扎。甚至漫天的神砂亂飛。卻依舊止不住下沉的勢頭。
旁邊的巨型兵器巍然不動。除了戰九州外。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透著些許駭然。原本除了巨型兵器外並不起眼的小谷此刻在眾人看來不啻洪水猛獸。
當陸離的哀嚎聲徹底消失。那巨劍周圍的地面也徹底恢復了平整。
古鐘沒有多做抵抗。很快被兩位閣老擒住。他也清楚。繼續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反而是投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畢竟作為頂級的妖靈之一。他若是願意放下某些包袱投入碧瀾宗。相信也會受到一定重視。
假戰四海和另外一人目光怨毒地看著戰九州。卻出奇地沒有動作。只是肅立著。哪怕是遠處那一群供奉極快速地飛至乃至把他們都包圍起來。這兩人也沒有輕舉妄動。
很明顯。戰九州選在這裡截住他們。本就是深思熟慮的。到了這裡。前有恐怖的大陣和禁制。後有一群修為高深的供奉。加上他們幾人。足夠把所有的入侵者都留在此地。
戰鵬瑞和戰三錘雙雙飛到戰狼身邊。毫不掩飾關切之色。
「說吧。你二人是哪宗派來的?」戰九州腰杆挺直。眯著一雙老眼看著那二人。不咸不淡的語氣中卻帶著殺機。
剛剛他力壓三人。而且毫髮無傷地擊殺其中一人。此刻輕描淡寫地說這話。反而給人無窮的壓力。也絲毫不顯托大。
「我們來此。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老鬼。你何不出手將我們也殺了。」假戰四海的聲音飄了出來。但那聲「老鬼」中所含的恨意和怨毒。卻格外地清楚。
「將這二人擒下。」戰九州指著假戰四海。臉上殺機更濃。
「哈哈。想從我們口中得到什麼?你戰九州未免也太天真了。」假戰四海突然狂笑起來。聲音再不復原來的沙啞。反而是一把充滿韻味地女聲。
戰九州地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之極。氣急敗壞地叫道:「動手!」
戰風耀和戰雷煦雙雙出手。供奉中也有數人出手。戰三錘雖然也手癢之極。但被戰鵬瑞捏著手腕。加上之前已經動手擊殺過數人。他也總算是沒衝出去。
藍色的光華從假戰四海身上湧起。手上。乃至他的面具下都光華涌動。
撲上去的數人一看如此。個個遠遠地出手。神通。法寶盡數轟了上去。
站在假戰四海身邊的那人。一看這光景。卻一臉嘲弄笑意地站著。眼中儘是輕鬆。
當所有的攻擊落在假戰四海身上時。璀璨的藍光從他身上爆出。千萬條柔韌卻顯得暴戾地水元力組成的光帶四散而出。射向在場的所有人。而他的身體。也就在這無比絢爛的一幕中漸漸淡去。化作無數靈動地水元力。融合在那些光帶中。
在場的閣老和供奉們都知道這一招是葵海冥水功中與敵皆亡的慘烈招式。只不過。這人此時用這招。顯然只是以之自盡。讓碧瀾宗無法將他擒下拷問而已。畢竟這不是凡人界。不是意志堅定就能保存秘密的。甚至可以說。哪怕他自殺得不徹底或是剛剛死亡。只要屍體還在。碧瀾宗或許都有辦法挖出點秘密來。
這一招用出來。直接就是形神俱滅。抹去了任何生還乃至保留神魄的可能。而且。在他身邊的那人。似乎承受了這一擊地大部分力量。加上他有意識沒有運功抵擋。整個人也瞬間被那萬千條光帶撕扯揉拉。轉眼間就已經成了碎末。
兩人用這種慘烈地方式為自己的行動失敗付出代價。不過。碧瀾宗地人卻沒人臉上有光。畢竟這一次碧瀾宗的高手來了許多。卻連對方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這幾乎可以說是某種程度上地失敗。
「大閣老?」戰風耀走近了戰九州。小心地叫道。他能看出戰九州心裡的怒意未消。畢竟戰四海死了。他原本還指望從這些人身上查出點什麼來。
「沒事。」戰九州微微搖頭。卻沒掩蓋臉上地失望。「不管是哪宗派來的人。他們所做的。本宗都要十倍討回來。。。。。。」
排山倒海般的轟鳴聲打斷了戰九州的話。從滄瀾谷的中心地帶傳了出來。
戰九州臉色劇變。隨後不假思索地拋出一件法寶。急急叫道:「都上來!」
那件法寶。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奇怪的黑色鐵陀子。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