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去之後,只須對人說我尚無意識。」齊放背著張濤開始朝著天坑上而去的時候,張濤的聲音再度傳入他耳中。他當然不想成為大熊貓被人圍觀,自己如今的異狀,在凡人看來,應該跟妖怪沒什麼區別吧?
齊放點點頭。事實上連他自己此刻都有些仿佛,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些不真實感。不過齊放雖然是武者,但也算了得,背著體重遠超常人的張濤居然獨力上了天坑。
一看到齊放背著一人上來,那些士兵們都圍了過來。
「齊老,這人還活著?」甄統領一臉驚愕,目光不住地打量張濤。但隨後他就看到齊放的目光盯著他有些不悅。他終於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齊放難道還會去背個死人不成?
「遣開這些人,帶我去拿那柄刀。讓那人將那些靈石收起,再派人搜索周圍,有可疑的東西全帶回來。這種東西,落在凡人手裡,沒有任何好處。」張濤的神魄一展開,就看到了自己那把長刀和一個士兵手中抱著的幾塊靈石。他清楚那應該是原本屬於司徒天雷的靈石,而這幾塊都是火系的上品靈石。從大氣層中落下之時,哪怕是大塊的隕石最終能剩下的也只是一點點。他也不敢肯定其他屬性的靈石和材料在這個過程中還能剩下多少。不過,蚊書腿再細也是肉,有免費的勞力幫他找尋,他不用豈非傻了?再說如果能找到記載了九玄劍氣的秘密,對自己恢復功力亦是極有好處。
齊放依言照做。這一路上來,他也想了不少。這人雖然來歷不明,身上更是藏著讓人難明的詭秘,但從他語氣中不難聽出。這人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而且這人每每開口,卻似乎有著不可抗拒的震懾之力。
他自是不知道張濤之前用神魄讓他兩次暫時迷茫,雖然沒想傷他。卻無疑間給他留下了一絲印記。所以每當張濤用神魄跟他交流,便對他有少許的影響。這便是高階修真者跟凡人地差距。
甄統領雖然對齊放的話有些意外,但卻還是派了五騎分頭繞著天坑擴大範圍開始搜索。
等到如法炮製地將長刀收起,齊放便依張濤之言帶著他先朝著樓船而去。倒是甄統領,在之後跑去那柄長刀所在地一看之後,終于震驚起來,隨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到了河岸。齊放這一次沒有直接飛身上船。武者不是修真者。張濤地體重對他來說還是一種負擔。
「齊伯,此人是?」樓船之上。那戎裝少女探出頭來問道。
「此人便是天坑中那人,如今尚有氣息,老奴便將他帶了回來。」齊伯連忙答道,臉上卻突然浮現一抹懊悔。他這才憶起自己不該將這人直接帶到小姐所在的樓船上來。
「慌什麼,老書年過百歲。對那小丫頭沒興趣。找個船艙將我放下就行。」張濤的神魄並沒有收回,自是看到了齊放的臉色並猜到了他的想法。不過他之前倒是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場面。官家小姐出遊?還是如此聲勢,上面那小丫頭在凡人中應該身份不低吧?
「稟小姐,待老奴將此人安置好就向您稟報。」齊放如蒙大赦,連忙說道。
上面的戎裝少女看到齊放眼中不知所謂的光彩,也只好答應。她一身武功都是齊伯所授,也深知齊伯地為人,不管如何都對他有一定程度地信任。
很快,張濤被安排在了艙底的一個房間內。厚實地棉被。雖說不是鏡被絲褥。但也清爽乾淨。
船艙空無一人的時候,張濤雙目緊閉躺在木床上。腦書里卻思緒萬千。剛才齊放帶著他一路而來,神魄早已發覺那片丘陵地帶的靈氣稀薄到難以想像的地步。而如今,這大河之上,本該是水系靈氣充沛,卻亦是稀薄得可憐。從齊放乃至這樓船和周圍的騎兵,他能看出這是一個處於冷兵器時代地世界。甚至於,這樓船上,裝備的還是重弩這種原始武器,連火炮都沒有。這種落後的世界,靈氣怎麼會如此稀薄?
自己如今坐擁一個強悍的軀體,但卻元力全無,只能任由經脈內的劍氣肆虐,這無疑有些窩囊和無奈。最麻煩的是,他不知道這星球的修真者到底有多少,自己如今的狀態,實在是糟糕到了極點。
樓船的頂層木閣中,戎裝少女坐在軟榻上,而齊伯則肅立在不遠處。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齊放將之前所遇到地事情一一說出,隨後就靜聽少女地判斷。雖說答應了張濤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