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也懶得再為這種小事扯皮,當下也就答應了下來:
「罷了,罷了,兩位王上怎麼說怎麼好,但若說放人,萬萬不行。」
「不放人,只是換個安穩的住所。本王也退一步,你可以關入你府中私牢。」
白暉搖了搖頭:「我府中無私牢。」
楚王又威脅了白暉一句:「在你家為奴,否則就只有想辦法救文熹無罪而出了。」
「一切聽兩位王上的。」
白暉鬆口,事實上楚王也鬆了一口氣。
楚王在來之前確實與親信的人討論過此事,這次的事情歸根結底就一句話,白暉在維護自己的威懾力,這一點又有秦王在背後支撐著,若硬要保下文熹是絕對不可能的。
縱然真的是易王后來、荀況等名士開口,怕是只會讓白暉立即殺掉文熹也不會退讓。
若是白暉殺了文熹,楚王也拿白暉沒辦法。
要怪就怪韓良不長眼。
韓良要怪的話,就怪自己運氣不好,白暉封君,正需要立威的時候讓他撞上了,他不死至少有四王都感覺很遺憾。
趙王很生氣,但又如何?
趙國敢與秦國此時開戰嗎?秦國不用打,只需要在雲右駐紮重兵,趙王就睡不安穩了。
楚王與燕王離開的當晚,文熹就接進了白府。
一見到白暉,文熹就給跪了。
「無須這樣的大禮。」白暉沒受這一禮。
文熹卻急急的說道:「大河君在上,賤妾有事上報。」
白暉身旁的宰羽揮了揮手示意左右退下,然後對文熹說道:「你講吧。」
宰羽作為女主人,自然有自己的威風在。
文熹趕緊說道:「燕王派人秘密聯繫賤妾,只說到了大河君府上,安穩度日只待鬆懈之時,燕王必會派人接我赴燕。」
「楚王派人告訴賤妾……」
白暉伸手制止了文熹:「好了,楚王想什麼我清楚,有些話放在肚子就好。」
白暉沒讓文熹講出來,這話一口出甘如與宰羽就能立即要了文熹的命,所以白暉說道:「想刺探我府上的機密,楚王還差的遠。」
白暉說完後看著宰羽:「夫人,給她安排一個住所,暫時安頓下來。派人守好四周,我懷疑會有人想來殺她。」
「夫君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宰羽雖然不明白白暉為何說有人會來殺文熹,但文熹若是死在自己府上,多少會有些麻煩。
比如是名滿天下的三大名姬之一。
白暉又對文熹說道:「你身體可無恙?」
「謝大河君關懷,無恙。」
「很好,準備一下。後天下午,我會請楚國令尹子蘭入府,到時候請姑娘獻藝,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楚國想要算計我,我後天會就讓楚國付出代價。」
白暉的話嚇的文熹臉色蒼白。
白暉大笑:「你以為我會在宴會上殺人?」
文熹心說,你難道不會嗎?
借你兄長大婚為由,在咸陽宮殺的義渠貴族血流成河,又把以宴客為藉口,強留五國貴族在咸陽足足兩個月。
還有什麼,你不會的。
文熹的表情讓白暉很尷尬,白暉輕詠一聲:「不怕讓你知道,我要圖謀的是吳越之地,在你們眼中,荒蕪之地,我眼中卻是寶。」
文熹連話都不敢接,對天下大事她不懂,她只是懂享受被人崇拜的過程。
「有人替你求情,不過我不打算放過你。你真的以為,本君是受楚王的壓力才讓你入府的?無論你信與不信,用的眼睛看著,你的耳朵聽著,你會知道真正讓你入府的原因。罷了,去休息吧。」
文熹趕緊施了大禮後退著到了門口這才敢起身。
看著文熹退著出去,然後才轉身跟著侍女離開,宰羽笑著對白暉說道:「夫君,你把她嚇到了,畢竟也是名滿天下的三大名姬之一。」
「你錯了,這文熹在我眼中是一條毒蛇。她有她的野心,只是眼下這條小蛇見到竟然有人不怕她毒液,一時間沒有了手段。若我敢露出一點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