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傷害薛公,斷然不會。」公子勝說完笑了,可他剛笑就卡住了,笑容凝固在了臉上,轉而是一臉的驚恐。
因為田文說道:「以趙國眼下是敵不過秦國的,除非趙王換成公子。」
公子勝嚇的一哆嗦,他畢竟還年輕,剛剛又經歷了自己王兄之死,自己父王之死,然後另一個兄長成為了趙王,趙國宮廷之亂這才過去多久,剛剛一年。
換王。
代表著又是一次宮中血流成河。
趙奢卻很平靜的問道:「薛公何以有這麼大把握?」
「我沒有,但秦國的大河君白暉有。只須我等在背後輕輕一推,就能將趙王推到白暉的刀口之中,沒有英主,就沒有可能對抗強秦。這就是我田文的計謀,為此不惜拼上性命,不惜代價。」
公子勝聽完後猛的站了起來。
趙奢卻拉了他一把,繼續平靜的問道:「不知道薛公有何良策?」
田文回答:「我知道一件事,趙王秘密派人冒充燕王,打算把軟禁與伊川白府的文熹接出來,試問,可能嗎?」
趙奢與公子勝同時搖了搖頭,公子勝說道:「伊川白府,秦國武安君白起、大河君白暉不分家,白氏兄弟的府上想把人接走,可笑。」
田文再問趙奢:「趙將軍呢?」
趙奢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把人接走,可以說進去多少會死掉多少,天下皆說,伊川白府連圍牆都沒有,不設防,哈哈!」
說不到設防之後,趙奢苦笑著搖了搖頭:「那裡怕是比咸陽宮還守的嚴密。」
田文再問:「那麼,人若是當真接出來了呢?」
「反而更可怕。」
田文再問:「對,反而更可怕,足以證明是白暉故意放走的,那麼他為什麼要放走呢?趙王想救人,卻假借燕王之名,我田文知道了,相信白暉也可能會知道,那麼他將計就計,想要得到什麼?」
「不行,必須救我兄長。」公子勝的態度很強硬。
田文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子,救了趙王,趙國必敗。」
「必須救,我相信薛公是為我趙國好,但殺兄之死我趙勝作不出來,請!」
趙奢也站了起來:「薛公請!」
這是強行送客,沒砍了田文也是因為田文的話不假,沒有虛偽的說什麼幫助公子勝,很直白表明自己就是要抗秦。
田文站了起來後卻沒走,又說道:「好,那保趙王,田文還有一計。」
「請薛公直言。」
「助趙國得一良將,並擴土千里。相信趙奢將軍會明白,我這一計是什麼?」
趙奢整個人如同被電擊了一般,但他確實是明白了田文想幹什麼,當下對公子勝表示:「主上,此計可行。」
「是何計?」
「前段時間,門下在洛邑秘密見過薛公,討論了一些事情。」
公子勝點了點頭,長身一禮:「請薛公入座,趙勝請教薛公此計如何實施。」
田文在公子勝處密議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洛邑。
整個洛邑張燈結彩,天子親自主持祭天大典,並為白起、白暉封君。
叫了幾個月的武安君、大河君,此時才算真正的得到了實封。
就在天子將祭肉高高舉過頭頂的時候,幾乎就在這個瞬間,在平坦城。第一輪投石車正在將燃燒的油罈子投向城頭。
而王齕卻不在這裡。
王齕在距離此地約往東五十里外,帶著一萬韓軍埋伏在山林之中。
韓軍幾乎是以拼命的方式在攻打平坦城,趙軍求救的騎士一隊接一隊的往回跑。
張平很不理解:「將軍,這樣就能攻下冶河嗎?」
「能,這樣的計謀是我家大河君已經沒興趣再玩的計謀,強攻平坦城,趙軍不可能不來救,那麼這五十里山路就是趙軍的死地。從平坦城到冶河,只有一道險關可守,就是以前中山國所建的葦澤關。」
張平依然不是很理解。
王齕沒再解釋:「依計行事便是,接下來數日天天都是血戰,希望
第三一六節 弒君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