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秦王帶著自己的新內甲回到了宜陽。
正在家中看著宰羽在親手縫製小衣服的白暉接到了宣太后的通知,要他立即到過去。
白暉到宣太后宮門前的時候,內史官站在門旁,大門緊閉,似乎聽到秦王叫疼的聲音,內史官與禁衛距離那屋門至少有二十步遠。
「大河君,太后有吩咐,大河君到直接入內就好。還有就是大後請大河君把這幾瓶果酒帶進去。」
「好!」白暉有點懵,感覺怪怪的。
連個為自己開門的人都沒有,白暉是自己推門進去的。
進到屋內,關上門後繞過屏風,白暉愣住了。
只見秦王光著屁(股趴在地榻上,宣太后正在用竹板打……屁(股。
這……
白暉愣住了,可沒等白暉回過神來,就見宣太后的竹板指到了自己的鼻尖上:「來的正好,過去趴在旁邊,本宮今天心情不錯,讓你們兩個也回味一下被打板子的感覺。」
「太……」白暉想說什麼,卻被宣太后揪住衣領:「難道還要讓本宮請你?」
白暉心說,我二十多歲的人了。
可再看秦王,三十多歲的人也一樣被打板子,這個好象躲不過。
啪、啪、啪……
宣太后顯然是高手,很疼,卻絲毫不傷皮肉,那竹板打的白暉與秦王幾次都忍不住叫疼。
終於,宣太后把竹板一扔:「好了,可以坐下來了。」
坐?
好可怕的事情,坐下來很疼的。
秦王剛剛跪坐,可立即就倒在一旁。白暉倒是直接的斜靠在地榻上,一副死狗樣。
宣太后面帶笑容:「一個個的說,先說王兒,刺殺秦王這麼有趣的事情,你不告訴為娘?」
「娘!」
「閉嘴。」宣太后冷聲喝止,白暉很清楚的看到秦王明顯一哆嗦。
「傻兒子,你舅舅也是沒腦子的東西。還去魯國搞事,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只要魯國獻禮,並且把田文的人頭帶過來,是不是刺殺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這也就罷了。這麼好的機會,挖這麼漂亮的坑只埋一個魯國,傻!」
宣太后一邊說,一邊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拍在秦王腦袋上。
「娘,兒錯了。」秦王象個小孩子一樣,低著頭在認錯。
宣太后往後靠在軟墊上,秦王趕緊倒上果酒雙手奉上:「娘,喝點酒消消火。」
宣太后接過果酒喝下後說道:「借這個機會,老貴族們若有不臣之心的滅族。為娘和贏驪談好了,贏氏公族當中,特別是你那些個兄弟,那個若有異心者,殺。還有外來的臣子,若一心為秦者,重賞,反之……殺!」
「兒明白,兒會把刀磨利的。」秦王猛點頭。
「還有,把刺客換成自己人,既然是用名劍魚藏那麼就弄一個兔皮袋子放在胸口,怎麼也要血流一地什麼的。然後對外宣稱,秦王遇刺,受了重傷,生死不知。」
「是,是!」秦王繼續點頭。
宣太后轉頭看向白暉:「秘密替換你放在野王的那三千人馬,相信你手下訓練營挑三千精銳不難,然後將那三千人馬分散送回咸陽,咸陽城會有小亂,無論是誰?殺!」
「明白。」白暉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說半個不字。
這可能是秦國稱霸前最後一次內部清洗,這種事情躲不開。
白暉將自己的特殊金令牌遞到了宣太后手中。
白暉這令牌只有三塊,分別在秦王、白起以及白暉自己手中。但三人從來沒用過,因為他們不需要這令牌。四衛聽從白起、白暉的號令,秦王是大秦之王,不需要這令牌也能調兵。
但若是讓別人暫時調派,就需要令牌了。
宣太后又瞪了秦王一眼後看向白暉:「再說說你,特意派人告訴你,不要有婦人之仁,若非你遲遲不動兵,那裡有刺殺秦王這戲碼。你說,打你冤不冤。」
「不冤,臣就欠打。」
白暉的話讓宣太后瞬間笑噴了。
「罷了,打的不是因為這事,而是另一件事情。本宮聽王上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