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確實是想錯了,不同的法律體系讓白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價值標準與戰國還是有區別的。
宣太后吃飽喝足了,讓她最揪心的一件事情了結,也睡了一個好覺。
宣太后醒來之後,卻得知白暉已經從溫邑往薛地去了。
為了讓衛侯接管薛地,白暉還要作一些準備。
首先,就是讓原衛國的人知道,衛侯依然有封國,雖然地方沒有衛國原先的地方大,但確實還是他們的家。
宣太后倒沒想到白暉竟然這麼急的就離開。
肯定有原因。
不過宣太后並沒有派人去追問,只是問了唐八子與贏柱是不是按自己的意思處理了。
唐八子扔到了荒郊,一晚上過去估計連骨頭都留不下。
至於贏柱,倒是有一副小棺材將其安葬,只是按一個平民的規格作的安葬。
幾天,白暉到了薛地。
原本薛家大宅內主要的房間都有薰香,但依然還是掩蓋不住那淡淡的血腥味。
白暉到,那裡也沒去,只去了田文的房間。
白暉在田文的屋中站了足足一個時辰,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翻,只是那樣站著。
田文的房間沒有人動過,很多人都認為這裡藏著秘密,所以都怕破了這房間內那怕一片花瓣,雖然花因為沒澆水已經枯死。
魏冉到了,白起也一起到了。
魏冉站在白暉背後說道:「攻下薛地之後,我也在這裡站了很久,田文一定沒死。」
「我也這樣想,田文一定沒有死。」
魏冉問白暉:「這個房間你如何處理?」
「兩個想法,第一個是一把火燒掉,第二個是將這屋完全拆掉搬回去。」
「為什麼要一把火燒掉?」
白暉回答:「若田文沒死的話,無論他留下什麼都沒用,甚至會迷惑我們。沒有人知道田文在當時魏軍戰敗之後是不是先逃了回來,也沒有人知道田文現在想什麼,一把火燒掉,咱們和田文重新開始。」
白起這時說道:「剛到,休息兩天再說。」
「也好。」白暉這才轉回頭。
另一間屋,白起平時住在這裡,白起已經命令人在這裡再準備一張榻。
白起、白暉、魏冉進屋後,已經有僕從擺上了酒菜。
坐下之後魏冉問道:「咸陽如何?」
「前兩天……」
白暉把唐八子的事情講了一遍,魏冉非但不吃驚反而哈哈大笑:「果真是有趣,這個唐八子看來野心不小,當初在咸陽宮的時候姐姐就有些討厭她,媚主是罪。從現在往前算,有多少英明的君王是死在寵姬之手。」
「寵姬!」白起很平淡的應了一句。
魏冉問道:「如何處置的?」
「我讓人把她按在水缸里,結果太后到了,太后很不滿意,親自打爛了她的臉,然後命人亂棍打死。」
聽完白暉的話,魏冉嘆了一口氣:「這事要說起來,也是我們開了一個壞頭。但當時而言,不動手就要死。」
「王詔傳位於誰?當年。」
「贏壯。」魏冉並沒有迴避當年的問題。
白暉說道:「難道唐八子有這麼大的野心,可惜她除了野心之外一無所有,她甚至不明白她的一切都是秦王給予的,她該死。」
白起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有沒有派人去滅了她的族?」
「滅族?」白暉猛的轉頭看著白起。
白起微微的點了點頭:「謀逆大罪,依秦律當誅族。」
「這事不歸咱們管吧,在咸陽有專門負責秦律的官員,看如何定罪。」
「話沒錯,她死就死了。」白起不喜歡這種不安份的人。
當然,魏冉也不喜歡。
對於唐八子之死,魏冉是很開心的。
魏冉繼續說道:「當年,王上登基也不全是我們的功勞,在當時,燕、趙、楚希望年少的王上登基。武王出了意外之後,當時連同王上在內,還有八個嫡庶兄弟。贏壯當時已經二十六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