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裝飾有百花的馬車車門打開了。
白暉抬著看著此女,此女確實美,身材修長、面帶桃花、紅唇欲滴。
每走一步,玉藕輕擺,如風中柳。
「大河君安好!」那女子屈身一禮。
「大,大河君!」韓良尿了,伏在地上打濕了好大一片土地。
列國封有大河君的只有一人,秦國的白暉。
白暉可怕嗎?
韓良的反應就是他內心真實的寫照。
白暉拿出一塊絲帕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韓良與那女子。
那女子開口說道:「大河君可知這位是何人?」
白暉輕輕的擺了擺手:「你離我遠一點,你身上的味道本君不喜歡。」
只看白暉那一臉的嫌棄就讓這位女子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打擊,這時文蘿向前半步:「這位是趙王的舅公,趙國封中昌君,同時也是韓國的宗室。不過,我家主上說了,亂棍打死,你要護,你有資格護他嗎?」
文蘿所說的話就是白暉想要說的,作為文蘿身邊的第一文吏,這點心思若猜不出,文蘿的俸祿當真是白領了。
那女子寸步不讓:「同封君,何故大河君就自認高人一等?」
白暉沒看那女子,側過身來問道:「開口的是什麼人?」
文蘿也在一旁問道:「開口為趙國中昌君說話的是何人,可有封爵,可有封號,可有站著與我家主上說話的資格?」
文蘿最後一句說的非常的嚴厲。
這女子是誰,文蘿不但知道的非常清楚,與文蘿還粘親,曾幾何時文蘿還仰慕過此女。
但又如何?
只是區區一個舞姬罷了,而文蘿也不是當年的文蘿,當年那個需要看人臉色才能有口飯吃的文蘿。
那女子啞然,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說自己是舞姬?區區一個舞姬就敢讓白暉住手,怕是連她都會被一起亂棍打死。
可她卻有幾份底氣,因為她不是普通的舞姬。
韓良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位是……文熹姑娘。」
周圍聽到這個名字後瞬間驚呼聲連綿不絕。
白暉問身旁的文蘿:「這文熹什麼來頭?」
「主上,文熹是天下三大名姬之首,傳聞是祖上是齊國宗室。另外兩位分別是越國的宗室女思琴,以及趙女鳳舞。」
白暉聽完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亂棍驅趕。」
衝撞了白暉,白暉身邊如狼似虎的親衛別說是亂棍,一棍子就能要了文熹的命。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別說被堵在城門外的那些六國貴族,就是崔壹葉都來勸說:「大河君,留,留她一命。」
白暉冷著臉問道:「你喜歡?」
那文熹雖然吃驚白暉竟然要打死她,可還是上前一步:「大河君,就算死,也要討一個公道。何況,這洛邑不是秦國,也容不得誰一手遮天。」
崔壹葉啞了,他還想救文熹一命,可此時崔壹葉放棄了。
自己作死,老天也救不了。
這洛邑,白暉就是一手遮天,天下列王,除了秦王之外,其餘六國的王到了洛邑也要給白暉三分面子。
這樣的情況不是白暉受封大河君之後,而是在伊闕之戰、臨淄之戰後,白暉就在洛邑一手遮天了。只是白暉作事公道,從來沒有欺負過任何人,倒是讓人輕視了白暉的權勢。
崔壹葉看了一眼文熹一眼,這一眼把文熹嚇到了。
文熹與文蘿既然粘親,自然也是認識崔壹葉的,那一眼文熹感覺崔壹葉已經在宣告自己死亡。
白暉一甩披風轉身就走,同時對文蘿說道:「調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我要詳細的過程。然後將當事人限制行動帶入洛邑,還頭一次有人敢問我要公道,我白暉何時有過不公道?今個這事,不可能善了。」
韓良聽到白暉的話,他可以清楚的感覺白暉真正動了殺機。「我,我是趙王的舅公、韓王的宗伯。」
「綁了。」
白暉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韓良的護衛們沒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