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被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竟然潛伏的這麼深。
「唉!」秦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悔了,早知道不問。也不知道為兄睡覺有沒有說夢話的習慣。這事……」秦王的語氣透著後悔,他是真後悔問了,他怕不小心說了出去,萬一那枚暗子被發現,這足可以抵得上秦國一萬精銳的損失。
白暉沒勸。
因為嘴不嚴的時候,知道這種秘密肯定是壓力巨大的。
不過,秦王畢竟是秦王,秦國是他的,他肯定會懂是得失,給自己一點壓力,對秦王來說是件好事。
秦王不想再提暗子的事情,開口問白暉:「箕氏侯國,有多大把握,那裡只有五萬兵馬。」
「王兄,不止五萬。辰國奴隸兵、中山遺民也想掙一些軍功,齊地移民就算想掙軍功的人不多,但運輸隊還是沒有問題的。我猜測,我兄長的戰術肯定是直撲王城,然後再慢慢的解決各城池的問題。」
「也是。打仗的事情交給白起,沒什麼不安。」
秦王提到白起,神情又興奮了起來:「話說,這兩年就沒有什麼地可以占的嗎?」
「沒。」白暉很直接的打斷了秦王的話。
「真沒有?」
「真的沒有,辰國與箕氏侯國吞併並且消化,至少需要三年時間,這是至少。眼下真要干點什麼,還不如研究一下如何修運河、修水渠,增加畝產,對了再修路,秦國若想大規模的增加人口,這是必須的。」
白暉是苦口婆心,真正在勸。
要知道歷史上的贏稷,既然登基以來,那怕他不掌權,秦國可以說年年有仗打,一直在擴張,一直在打仗,一直打到天下都與秦國為敵。
雖然老了糊塗,作了許多錯事。
也有人說,因為秦王並沒有宣太后的智慧,他掌權自然是差些。
不過,卻真實的將六國打的疲弱,為秦一統天下打下了基礎。
可秦王的心思依然還在萬一自己說漏嘴了怎麼辦上。
秦王問白暉:「要不,想個辦法測試一下,看為兄不會無意之中說出去。」
壞了。
這越是在意,越突然出事。
秦王盯著白暉:「要不先從喝酒試試,看喝醉了會不會口不擇言?」
白暉想了好半天,這才說道:「有兩個辦法。」
「你說。」秦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白暉說道:「第一個辦法是,王兄別在任何宮妃的屋裡過夜,就說自己有公務要處理放心不下,然後回自己屋。第二嘛,至於測試喝酒,沒什麼必要,以後正好控制一下自己,別喝醉就行。」
「似乎可行,但真有那麼多公務?」秦王對公務一事表示懷疑。
「王兄似乎剛才沒聽我說什麼,想增加人口,首先要增加田間的產量,然後是增加經濟總量,再增加每家每戶的收益。為了保障物資的流通,修路、修運河,這些那個不是繁重的公務,不需要王兄事事操心,只要事事過問,估計……」
白暉說到這裡停下。
秦王很是關心的問道:「估計會如何?」
「估計事事過問,王兄一天別說有十二個時辰,就算一天有二十個時辰也忙不遠。」
聽白暉這麼一說,秦王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了一下,似乎有理。
秦王感覺有些頭疼,白暉說的都是事實,但這些事情好複雜,而且想作好這些事情,一件比一件難。
「要不,先試試?」
「王兄想試,先來點簡單的,從修運河開始吧。不用嘗試事事過問,先把各郡縣送上來關於修渠,修運河的文書讀一遍,只讀一遍。」
白暉這是不把秦王當秦王。
事實上,太多的事情白暉也不知道細節,甚至於連過程都沒問過,只知道結果。
事情太多,多到根本就不可能去考慮細節的問題。
否則,白暉那參謀團的人數,怎麼可能每個月都在增加,而每天都忙的要死要活的。參謀團內部已經分的非常非常細緻,各盡其責。
所以,細節本就不是秦王應該過問的,但白暉讓秦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