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說道:「其餘不需要這麼麻煩,去調動楚軍準備攻打姜氏齊地,看他們如何反應。」
「可以。但人要殺。」
「殺人是手段,不是必須要作的。」白暉認為那是崔壹葉的族人,可白起卻說道:「留著總是禍根,族人未必就是親人。正如蘇代那裡無法得到蘇秦曾經留下的情份一樣,而且蘇代還是蘇秦的弟弟。」
白暉沒辦法反駁。
魏冉也同意殺,魏冉說道:「秦國給予了他們幫助,若非秦國他們還躲在深山老林里,那些齊民只圖一個安寧,並非願意追隨他們。」
「好吧,殺!」白暉認同了。
幾天後,魏冉與白暉回到了燕都,而白起則坐船直接南下去新港。
新港就是在大江出海口選擇一處建港,因為還沒有命名,所以叫暫時叫新港,這裡屬於秘密的港口,秦、楚、韓、魏將這裡守護的很嚴密,防著趙國、燕國知道。
燕都。
白暉的歸來讓燕國的各位公子既興奮又緊張。
興奮與緊張的原因是同樣的。
燕國的各位公子雖然還是娃娃,卻已經知道白暉的態度才是決定燕王最終人選的定論。
白暉回到燕國的第一晚,就在原樂毅府見到了中山遺民的最後的掌權人。
中山國的上層基本上死光了,活著的也只有原先的一些領兵的中層將領。
與這些人同來的,還有一個穿著很隨意的老者以及三個女子。想來那三個女子正是虞悱所說的最後活著的鳳舞替補人員。
樂毅府有沒有密室白暉不知道,也懶得去找,就在客廳接待了這些人。
沒等客人開口,白暉坐下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中山復國對我秦國沒什麼好處。」
白暉一句話等於是定下了今日談話的基調,也算是先講出了下限。
中山遺民中一人站了起來:「在大河君面前,我等皆不足以與大河君共席,在下刑無念,原中山副將領兵三千人,是活下來的武官當中級別最高的。」
不足以共席,這是指自己的身份與白暉差的很遠。
白暉說道:「來即是客,本君的客人皆可入席。只是本君不解,中山國朝堂之上,都皆為國而戰死嗎?」
「願為奴者,不與之其謀。」
這話白暉聽懂了,許多文官已經投靠了趙國,對於這些依舊在對抗的武者來說,他們不恥與之為武。
白暉再次說道:「幫助中山復國,與秦國的利益來說,沒才能好處。」
「末將以為,中山復國可為秦國牽制趙國。」
哈哈哈!
白暉大笑:「區區趙國也需要牽制,沒必要。」
刑無念再問:「什麼樣的條件,才能讓大河君助我中山復國?」
「我剛才就說過了,中山復國這件事情與秦國無關,秦國也沒有興趣幫中山復國,若你等一意要復國的話,那麼請……」白暉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刑無念再次抱拳:「我中山遺民願為秦國的屬國。」
「屬國,積蓄力量然後再找機會立國嗎?你若身為秦國一員,你會去給自己找這個麻煩,事實上我早就說過,秦國不需要中山遺民,而且也從你們身上得不到半點好處?」
「好處,難道秦國不講大義?」
白暉大笑:「講大義,你們中山國被滅了幾次,看看現在的齊國,大義!送客。」
白暉不客氣的將這些客人準備趕走。
這時,那老者站了起來。
白暉也站了起來,頭一次竟然有人讓白暉感覺到有一種非常不凡的味道,剛才這老者進來的時候白暉只感覺一個有些邋遢的老頭子。
可此時,白暉感覺這老頭不是普通人。
「大河君,老朽想替中山遺民討一份民的平靜,僅此。大河君之前不願意答應,怕是另有原因,這原因在洛邑。」
洛邑有什麼,有天子,還有……九鼎。
「敢問先生名諱。」
「莊子休!」
聽到這個名字,許多人未必知道,但這位姓莊、名周、字子
第三七四節 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