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上密令四個字後,王齕與白平立即抱拳恭敬而立。
白起先是將一塊虎符放在案上,然後才是詔書。
「王詔,令百將王齕領裨將銜、王平領軍候,二人帶兵三千秘密奔赴宜陽。一應軍務皆聽由左庶長白起指派,不得外傳。功成雙倍軍功,若失敗軍法從事。」
白起念完詔書後遞給了王齕。
王齕雙手接過後與白平同時說道:「若有失,自請問斬!」
司馬錯擺了擺手:「不能有失,此事必須作好,事關我大秦東出大計,若有失不止你二人,我等也扛不起這個責任。」說話間司馬錯打開地圖:「過來看圖。」
說是白起來講,不過司馬錯在大作聲名遠播,又是國尉,王齕趕緊來到案前。
「依白暉所計,韓國柿邑會在近期將正規士兵換成奴軍,而後會有位不知死活的韓將前來挑釁,你二人的任務就是,隨時備戰,一但受到挑釁之後以雷霆之勢攻打柿邑,柿邑會立即投降,但那挑釁的將軍必須斬殺。」
「得令!」王齕用力一抱拳。
魏冉這時說道:「王上的意思是,你二人拿下柿邑之後,必須約束軍士不得有一例擾民案例,五千奴隸要立即送到定陽縣,路上不得有任務的閃失。而後控制柿邑韓秦會盟後,等下一步指令。」
「諾!」王齕再次一抱拳。
魏冉再說道:「保密,此事不得讓任何外人知道。」
「相國放心,定守口如瓶。」王齕作出了保證。
白起在一旁說道:「至於其中原因,你們不需要知道,也不許問,安心作好自己的事,若有閃失破壞大計,我會親手斬了你們再去咸陽宮請罪。」
王齕與白平同時一抱拳:「將軍放心,我二人日夜輪換,會事事小心,此事絕對不會有半點閃失。」
「恩。」白起這才點了點頭,然後輕輕一揮手,王齕與白平同時退離。
司馬錯卻走到牆邊的一塊地圖前,背著手在看地圖。
魏冉也走到他旁邊:「老將軍在看什麼?」
司馬錯回答:「看謀化,今天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圖了。挺有趣。」
白起走到圖前:「國尉,穰侯,這是舍弟閒時所畫,並無深意。」
司馬錯回頭看向白起,然後笑了。
白起立即改口:「只是我們兄弟間的閒聊,當真並無深意。」
魏冉沒看懂,論軍事能力他比起眼前這二位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他只是感覺白起有所隱瞞。
所以魏冉問道:「白起,有何說不得的事?」
「穰侯,確實是我們兄弟閒談,並無深意。」
這已經是白起第三次說並無深意了。
司馬錯一拍地圖:「十三個點,十小三大,共代表十三城,沒有標註名字,天下各城瞭然於胸之人都未必能猜了一二,我不問別的,就問這三座大城,是那三座。」
白起的臉都脹紅了,此時卻不能不答,只好說道:「並非城池,而是地點。一為長平,二為彭祖之地,三為方國宮城一帶。」
司馬錯整個人都呆了。
身為名將,他比別人有著更敏銳的感覺,這三座城連同其餘的十小城,在他的腦海之中形成一張網。
長平,就是現今的澤州盆地,屬於重要的戰略要地,兵家必爭之地。
彭祖之地就是徐州,這裡有著數千年來無數場惡戰的戰場。
方國宮城一帶,就是現今的武昌,得武昌者得南方諸州。
司馬錯足足呆了一刻鐘後,很嚴肅的對白起說道:「此戰,本將等你兄弟二人的捷報。」說完這話後,司馬錯推門離開,吩咐回咸陽。
馬車上,一臉疑惑的魏冉問司馬錯:「老將軍,有何古怪。」
司馬錯說道:「看此戰吧。」
司馬錯此時動了一個心思,那就是把自己國尉的官職給白起,或者是白暉。一切都看白起、白暉這次攻河東之戰。
魏冉更糊塗了:「難道其中會有變故?」
「穰侯多慮了,老夫只是想看看這兄弟二人有多大才,是否可以擔起重任。
第四十七節 白暉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