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起才開口說道:「強攻的手段本將到有一些,但此戰不宜強攻。營內不要議論此事,我大秦暫時不會對外開戰,切記。」
「末將領命。」副將一抱拳退到了一旁。
再說白暉。
白暉吃過午飯,正坐在府內看甲冑。
白暉面前的甲冑有秦軍甲,也有韓軍甲。
就在屋子的一角,十位織娘正在忙碌著,她們按白暉的要求正在縫製麻衣。
白暉吩咐著:「一件件的給我試,然後用木棍對打。累了就換人,一直到我說停為止。」
「諾!」
親衛們著甲開始用粘上石灰的木棍對打。
兩位匠頭站在一旁,一位是秦甲匠頭,一位是韓甲匠頭。韓甲匠頭之前是衛國人,在韓國屬於奴隸匠這一類,不過手藝確實相當不錯,編的扎甲不僅很實用,而且非常的好看。
只是,白暉根本就不在乎好不好看這種問題。
一刻鐘過去,兩隊士兵全部停了下來,這樣的打鬥還不至於讓這些精銳的秦軍出汗,連喘粗氣的都沒有。
身上被打中有青紫,這些小問題強壯的秦軍根本就是無視的。
白暉一個個的檢查著每個人身上的印記,身旁有小吏在依白暉的要求記錄著,然後一旁的大黑板上正在畫著正字。
白暉重新坐下之後,一小吏匯報:「報左庶長,一共三十人,左胸上甲被擊中九十五個印記,右胸上甲二十八個印記,左腹下甲四十一個印記,右腹下甲十九個印記,左肋部七個,右肋部一,左臂印記混亂,數量應該過百,腿部……」
小吏記得認真,報的仔細。
白暉聽完後問道:「你們怎麼都習慣往這裡打。」白暉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有親衛出例:「左庶長,這裡是要害,砍中更容易傷敵。」
白暉反問:「我關心的是,六國的士兵在戰場上更喜歡攻擊那裡?」
有親衛上前:「清理屍體的時候,傷的最多的在左胸,其次是脖子,再次是腹部。」
「腹部什麼位置。在木人身上畫出來。」
戰國的士兵未必陪解剖學,但在戰場上廝殺的久了至少也知道砍中那裡或是刺中那裡更容易弄死敵人。
白暉站在黑板上,又看了看那木人,有個問題白暉沒問,那就是為什麼沒見有背後的傷,這個問題估計問出來後,秦軍士兵會笑話自己。
秦軍衝鋒在前,可以說千人之中會有一人在混亂之中傷到後背,其餘的士兵就算戰死也在傷在胸前。
「以鐵片重編一副扎甲。然後去給我打造一隻護臂,就要一塊半圓的或是銅,或是鐵的。至於樣子,你們去考慮,多設計幾種。」
白暉一邊說著,一邊就在黑板上畫著。
白暉想的扎甲非常非常的簡單,就象搭在前胸的一個圍裙,而且比廚房用的圍裙還小,只是護著前胸前腹的要害,其餘的部分完全不管。
兩位匠頭抱拳後準備退離。
白暉叫住了兩人:「等一下,用新鐵也編一副,多久可以完成。」
「明天午後必可完成。」
「去吧。」
白暉說的新鐵,就是用煤練的鐵,這種鐵白暉心裡明白,絕對是不合格的鐵,記得後世的鐵用的是焦炭,似乎還要加點什麼,用煤是無法直接煉鐵。
白暉苦笑著搖了搖頭,要是早知道自己會穿越到大秦來,那麼就算是死記硬背,也要背一點有用的東西,眼下一知半解的,讓人很鬱悶。
套用一個老話,早知道尿床睡篩子去了。
白暉轉頭看向那十位織娘,似乎有一位已經完成了手上的活,當下叫親衛過去取來。
這是一條褲子,用粗麻布粗針大線縫出來的一條褲子。
這條褲子用是白暉手撕的一塊紙片為圖樣嘗試著縫製出來的,白暉也不是裁縫,畫不出真正能用的圖樣。
安排一名親衛去換上那條褲子,白暉盯著看了好一會:「這感覺總有點不太對。」
穿上褲子的那位親衛也感覺很彆扭,走路的姿勢都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