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依然在咸陽宮秘密討論著細節。
而宣太后的密令,已經傳至了所有有資格參與在這項計劃中,忠心可靠的老秦人手中。
贏驪召集了另外三位族老。
贏驪說道:「荀況必是左相,為外臣之首,我秦國有現在的強大,外臣功不可沒。但眼下這件事情,是我贏氏家務事,我們自己來。」
「沒錯,但有一事,這次動手我的劍要粘血。」
說話的是贏和,雖然年齡大了,但血未冷。
贏驪說道:「有個機密,只有王上、魏冉、我、白起、白暉知道。白起帶兵會在一個月內到達郁郅。」
「好!」贏氏另外三位族老都興奮的叫好。
白起領軍,就代表要滅義渠。
「召集可靠的人手,從現在開始,依白暉的計劃,執行計劃所有人必須三人同行,任何時間任何人但凡有單獨行動者,輕則禁閉重則斬。我贏氏公族,所有人依此令行事,你我等人也在其列。」
贏嶺一臉笑意的靠站軟墊上:「這個白暉還真是霸道,我這個作太爺爺的,不知道還能活幾年,死不可怕,死之前沒看到這兄弟二人縱橫天下,憾!」
贏嶺又說道:「傳我的話,以我們四人名義告訴公族各子弟,誰敢對榮邑鹽礦伸手,莫怪我無情。」
贏和問道:「我的事呢?」
「你挑二十名公族好手,去找白暉,他若同意我便沒有意見。」
「好。」贏和想對付義渠有年頭了,從幾十年前開始,當時的秦王贏駟就和義渠水火不容,死磕了好多回,而義渠對咸陽的傷害也很巨大,贏和與義渠是有血仇的。
甘氏,秦國老世族的首領。
甘如的嫁衣內多了一件裝飾品,一把上等短劍。當代甘氏族長甘陽親手將這把劍交在甘如手中。
「我甘氏,自獻公起,就引領秦國世族。為我大秦,他孟西白三族高喊流盡最後一滴血,我甘氏何嘗不是如此。白起、白暉兩兄弟,是當年天下不世名將,白暉此夜還在咸陽宮,眼看已經四更天還沒有出宮,你可明白。」
「明白!」甘如接過劍,雙手緊緊的握住。
「你是白起之妻,白起劍指何方,你必要緊隨其後。你大婚之日,便是白起攻伐義渠之日,也是血洗咸陽城赴宴義渠貴族之時。」
「明白!」甘如緊緊的咬著牙,作為秦女,作為甘氏嫡子,作為白起的妻子,她明白這是她的義務,她身邊會有侍女四人,全是精心挑選的女子,一但需要在宴會上發難,她們在自保之餘,也要參與攻擊。
特別是義渠的貴族女眷,只要這些女人敢將武器拿在手中,她們就要有殺人的決悟。
秦國秘密動員令。
這次被動員的,有一大部分都是惠文王時期的忠心老軍,這些人年齡大了,沒辦法上戰場廝殺,但讓他們埋伏,襲擊義渠貴族帶的護衛沒問題。
老軍們的動員更是紅果果。
贏和撕開自己的衣服:「老兄弟們,當年我們隨先王征殺,這義渠數次在背後下黑手。為穩住秦國,這些年來呼們這些老兄弟可以說忍辱含垢,先王的女人讓義渠王睡了,這事能不能忍。」
「不能忍!」老軍們殺氣騰騰的高喊著。
「沒錯,是個男人就不能忍,這次來咸陽赴宴的義渠人,能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
「不能!」
「老兄弟們,把劍磨利了,把馬餵足了,到時候一聲令下隨我去殺人。」
「殺,殺,殺!」
比起秦國老軍,白暉的四衛才是沉默的殺手。
軍營之中沉默的可怕,上至領將,下至輔兵,都是一言不發的作著戰前準備,他們才是此戰的主力,以伏虎衛為首,在咸陽城內外對義渠貴族帶的兵馬有一個正面的拼殺。
為什麼白暉沒有留一等兵在這裡,因為一等兵在白起手上,為滅義渠而戰。
咸陽城中,客人越來越多了。
來自五國的客人,來自義渠的客人。
五國來人更關注則是咸陽東則,名為長安城的新城,外城已經挖出一圈溝,正在打著土坯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