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爺是啞巴,聶政倒也不覺得驚奇。
他曾在戰國時期,聽巫師說過,「盲精啞毒」,做巫師的,特別是學茅山術的,基本身體都會有一些的殘疾。
推而廣之,用在一般人身上,估計也是能成立的。
也就是說,盲人一般比較精於心計,不然怎麼在失明的情況下活得像正常人一般,啞巴的「毒」並不是說他有多毒,而是說他想出來的計謀很有獨到的見解,在辦事方面很果敢,獨當一面。
鼎爺是地下拳擊場的扛把子,用一個「毒」字來形容也十分貼切,只是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麼目的。
聶政倒是無所謂,他也想跟鼎爺來個會面,只是這幾天一直忙於追蹤金髮女郎,沒有時間而已。
他猜測鼎爺也是重生的人,了解一下也是好的,不過若然這傢伙也是重生的,運氣也忒差了吧,竟然重生在一個啞巴身上,要是他上輩子是個話匣子,那就鬱悶死了。
「龍叔,帶我去見鼎爺吧!」
聶政走近龍叔,抬頭一看,鼎爺已經離開了高台。
「聶政,你現在人模狗樣的,要養活妹妹不難,何必趟這趟渾水,要知道鼎爺不好惹!」
聶政知道龍叔這人不差,在翠紅樓也是好心提醒自己,只是他不愛聽他說自己的妹妹要賣去青樓,才出手教訓。
此刻龍叔倒是以德報怨,再次提醒自己,他微微一笑道:「以前的我,就是不敢惹不好惹的人,吃了許多虧,現在覺悟了,明白一個道理,越是不好惹的,便越要去惹!」
「嗯,你想死,龍叔自然成全你!」
龍叔冷笑著,跟手下交代兩句,負著手,便往辦公室走去。
嘭!
啊!
只聽得台上一聲慘叫,是島國人東方之豬,給大白鯊踢下了擂台。
「東方之豬勝!」
「尼瑪!什麼鬼裁判,你他喵的赤果果的誤判!」
台下買了大白鯊贏的,都大聲的抗議著,幾乎要衝上擂台,把裁判撕開十八塊,聶政也是很好奇,頓了頓腳步,要看個究竟。
「呸!常言道有強x 沒強賭,鼎爺的場子什麼時候都是公正的!」裁判大聲道,「大白鯊踢到東方之豬的襠部,屬於違規,應當判輸!」
聶政看著那東方之豬,估計也活不成立,就算能活過來,給那大白鯊在襠部重重踢了一腳,餘生也是苟且,不活好過活了。
他冷冷一笑,做人便如此,有人高高在上,指點江山,自然也有人的命賤如泥塵,就看你是哪一種人了!
很快,聶政就隨著龍叔走進了鼎爺的辦公室,辦公室裡面很大,也很低俗。
中間掛了一個大大的燙金「發」字,「發」字下面仍舊是幾個小的「發」字,估計寓意是大發小發一起來,在小「發」下面是一個舉刀前劈的關二爺。
相傳關二爺是武財神,他的刀便是砍得顧客滿脖子都是血的意思,做偏門的,還有經商的都喜歡供奉,就不懂為什麼那么正氣的一個神,竟然會保護壞人。
跟這低俗的布置格格不入的是,在左邊掛了一幅國畫,畫工精細,裡面是一個汪洋大海,大海里一座孤島,在茫茫的大海上,一葉扁舟,小舟上一位形容瘦削的中年男人正吹著玉簫。
這幅字畫是新近掛上去的,在它旁邊有一些烘子,想來原來的那幅畫比這幅要大,換上去的遮擋不了原來留下的痕跡。
右邊也是一幅新的字畫,在一株開得爛漫的桃樹下,偎依著一對情人,男的俊美,女的嬌俏,只是男的皮膚略顯枯黃,女的略顯黝黑。
鼎爺正端坐在辦公室中央,在他旁邊站了一位笑容可恭的胖子,不知為何,聶政總是認為這個胖子便是管財務的,事實也是如此。
龍叔站到了鼎爺的另一邊,胖子笑嘻嘻的走過來,「呵呵,呵呵,你就是聶政了,你呀...」胖子指了指聶政,「壞人!你看,把龍叔弄成這個樣子,你可知道龍叔是鼎爺的左臂右膀,他傷了,我的心痛啊,不單止心痛,還做多了許多事情,苦啊!」
聶政再傻,也聽出他幸災樂禍,哪裡是苦,這種苦估計他是享受的。
「本來嘛,我是要打你一頓出氣的,可你又偏偏是自己人,怎麼打得下
第四十九章 做老頭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