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上旬,王師方面派趙袑協助趙賁與廉頗二人一共遏制蒙仲所率的叛軍,而在龐煖那邊,則派李疵、趙俊設法遏制,而趙成、李兌,則仍舊坐鎮主營,負責來自公子章的進攻。
然而叛軍暫時並沒有異動,因為叛軍在等待牛翦的騎兵歸來。
九月中旬時,趙希終於突破了叛將韓具對清河的封鎖,韓具兵敗,只得退守沙丘。
可就在趙希率軍直奔沙丘行宮的途中,卻遭到了牛翦麾下的騎兵的襲擊,萬餘趙國騎兵一掠而過,趙希軍當即兵敗如山倒,當時趙希麾下殘存的六七千兵卒,在牛翦麾下騎兵的鐵蹄前仿佛紙糊的一般,眨眼間就被撕地粉碎。
不得不說,待見到那如潮水般的騎兵後,趙希立刻就猜到了這支騎兵的底細,畢竟趙國乃至整個中原就只有一支騎兵。
意識到自己無法抵擋牛翦麾下的騎兵,趙希無奈之下唯有獨自逃離,畢竟他可吃不准已投身叛軍陣營的牛翦會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不過在逃跑前,趙希已下令麾下兵將向牛翦軍投降,畢竟彼此都是趙國的軍隊,趙希相信牛翦不至於趕盡殺絕。
果然,在得知趙希逃亡、而其麾下兵將則向己方投降後,牛翦很滿意地收編了投降的降兵,同時派人渡過清河,聯繫駐軍在高唐邑的趙將許鈞。
說實話,其實許鈞也清楚這些日子以來王師與叛軍的戰爭,但他頗有些舉棋不定,畢竟種種跡象表明,公子章的叛亂其實有趙主父在背後撐腰,這讓許鈞顧慮重重。
於是在蒙鶩的建議下,許鈞乾脆當了回鴕鳥,仿佛對外界的事物一無所知,老老實實守著高唐邑,履行他的職責。
至於趙王何與公子章其實應該說趙王何與趙主父兩者,許鈞猶豫再三後,決定兩不相幫,因為他也吃不准最終哪方可以勝出,畢竟在他看來,王師與叛軍各有優勢。
直到牛翦派人前來傳喚,許鈞沒有辦法再置身之外,就只好帶著部將蒙鶩,率八千兵卒渡過清河,與牛翦合兵一處,前往邯鄲平叛。
「平叛……不知叛亂者是何人呢?」
在見到牛翦時,許鈞頗為小心地試探道。
牛翦聞言笑著說道:「自然是趙成、李兌、趙豹、信期等人,這四人謀害肥義,挾持君上,欲加害趙主父與安陽君,實在可惡!」
許鈞當然知道牛翦這番說辭問題很大,但畏懼於牛翦的軍隊以及考慮到叛軍方如今的勝勢,他只能聽之任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在牛翦投入叛軍陣營後,叛軍方的勝勢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許鈞心中雖說更加傾向於趙王何,但就目前的局勢而言,他實在想不出對面的王師能有什麼勝算對面有能抵禦牛翦麾下趙國騎兵的軍隊麼?沒有!
與許鈞合兵一處後,牛翦立刻率領返回曲梁一帶,不過當他率軍經過沙丘行宮的時候,他還是獨自一人前往行宮請見了趙主父,不久即在行宮內見到了與鶡冠子談笑風生的趙主父。
九月十八日時,牛翦與許鈞率軍抵達了曲梁邑,向公子章覆命之餘,駐軍於曲梁邑的北側。
此後幾日,牛翦時常奉公子章的命令前往邯鄲東郊、東北、東南的三座營寨搦戰,然而王師卻避而不戰。
想想也是,誰敢在平坦的地勢上與騎兵作戰呢?雖說中原出現騎兵的歷史還很短暫,但趙國早已經從胡人騎兵那邊吃夠了苦頭,很清楚騎兵在平坦地勢上的威力。
而在此期間,蒙仲、龐煖亦藉助牛翦的騎兵,時而對王師發起進攻,逼得王師只得放棄了趙袑、李疵兩座偏營,退守趙成、李兌二人的主營,甚至於在必要之時,趙成與李兌也已經決定退守邯鄲城內,借邯鄲的城牆來抵禦叛軍。
不得不說,牛翦麾下的騎兵,讓叛軍威勢大增。
而這,也讓牛翦頗為得意。
九月二十二日的晚上,就當牛翦正準備在帳內歇息時,忽然有一名士卒向他稟報:「司馬,有斥騎在附近巡邏時抓到一人,那人說您的故友,懇請相見。」
「故友?」
牛翦聞言不禁輕笑起來,在微微想了想後點頭說道:「將那人帶進來吧。」
「喏!」
不多時,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