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明月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偏過頭看了一眼後面一臉拘謹的有司,笑道:「那群對禮儀指手畫腳的儒生,管得到馬車上麼?到時候,你我有的是時間互訴衷腸。」
有司依舊面無表情,但明月的這句話,倒是讓田葭不再心慌了,她戲謔地說道:「所謂親迎,君子是要親自駕車的,還望君多練習御者之術,屆時切勿讓驂駟脫韁。」
她這是在笑話長安君的御術不太行,二人有一次相約去稷下,明月見天氣大好,便搶過御者的八轡嘗試駕車,結果差點將馬車翻到路邊溝里。
作為趙造父後人,這種差勁的駕駛技術可真是夠丟人的。
明月也不客氣,還以顏色:「我在來的路上,在衛國聽到一個故事。」
到這裡他一頓,回頭問有司:「可否讓我將此事說完?」
有司無可奈何,這對公子君女,竟無視了他的存在,在這相互說些各自才聽得懂的暗語,還打情罵俏起來了,可他只是奉命監聽,看二人是否對齊國王室有不滿之處,其餘的事,也管不了太多。
得到有司首肯,明月繼續說起了那個故事。
「衛國有人迎娶新婦,新婦上車後,便指著拉車的馬匹問:『誰家之驂馬?』御者答:『借之』。新婦便道:『拊驂馬,無笞服馬。』車到新郎家門,傅姆扶新婦下車,跨過炭盆後,新婦又道:『切記滅灶,以防失火。』進了新房,看見舂米的臼,又道:『徙之窗旁,勿妨往來之人。』主人皆笑之」
他本是將此事當笑話說的,可田葭卻笑不出來,反倒有些心虛地說道:「新婦這幾次說的話,都是切中要害的話,然而不免被主人笑話,這是因為新婦剛過門,就說這些,失之過早了」
她在帷幕里恭恭敬敬地頷首:「公子放心,我不會亂說話,讓公子出醜。」
瞧她這新婦的緊張摸樣,明月感覺好笑:「我知道。」他回頭道:「我的意思是,此番親迎,一切事情都有我來安排,你切勿擔憂,只需要期待去到邯鄲,再見安平君即可,你嫁給與我,並不是從一個籠子被關進另一個籠子,而是飛進一片開闊天地。」
這話倒是說得貼心,田葭心裡一暖,行了個屈膝之禮:「妾待君!」
兩名有司聽得尷尬,又開始大眼瞪小眼了,咳嗽聲不斷,明月也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他看了看外面的時辰,又回首瞧了一眼帷幕中的少女,說道:「既如此,那我便告辭了,今日時辰尚早,我在臨淄城裡,還有一件事要去做。」
「公子欲做何事?」田葭依依不捨。
明月笑了笑:「我要拜師!」
ps:12點前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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