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徐城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不成發了大洪水,直接把徐城給淹了?就算是大洪水,也不至於連條船也跑不出來吧。這得多大的洪水?」
罵罵咧咧的李老師本來教女學生姿勢的時候挺高興,可結果新的一批斥候從淮下回來了,說是一片澤國,水患環境惡劣,已經進不去徐國故地了。
早先李縣長想的挺好,可萬萬沒想到啊,偏偏這局部地區的強降雨,把這事兒給黃了?
於是問題來了,老妖怪還死不死了?別他娘的苟到十年以後啊。
那他老李可是忍不了的,一定炮打姑蘇王宮,他才沒那個閒工夫跟人在這兒磨呢。
「主公——」
辦公室氣得吃飯都不香的李解,突然聽到嬴劍的喊聲,頓時不耐煩地吼道:「你嚎個屁啊嚎,沒有好消息我特麼扁你!」
「主公!」
敲門進來之後,嬴劍先是看了看老闆的生活秘書總算衣衫周整,然後這才急急忙忙地上前道,「主公,淮下出了大事!」
「能多大?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泗上、淮下、揚子江,已經暴雨十數日!如今泗水淤塞,徐國故地一片澤國!邗溝也已經不能行船,現如今都是從揚子江南岸迂迴,再從彭蠡澤渡江返回江北!」
「??????」
李老師突然又想回去教女學生各種姿勢了。
「我剛才說了什麼?」
「天塌地陷?」
回憶了一下,嬴劍小聲地嘟囔了一聲。
「嘿!」
李縣長一拍手,擠出一個笑臉,「你看我這就是言出法隨啊,對不對,劍,你說對不對?」
「……」
一看老闆這鳥樣,嬴劍就知道他已經徹底暴怒了。
「他媽的——」
轟!
暴躁李哥一腳就把門板踹翻,抓狂無比地咆哮:「斥候都是豬嗎?如此大災一點估計都沒有?他媽的!之前騎傳、舟傳怎麼說來著?說是洪水暫時未退!暫時未退,我暫時你媽¥%#@&!我未退你媽¥&%#*!」
「主公!」
嬴劍額頭上也是冒著汗,「主公息怒!主公暫且息怒!騎傳、舟傳,終究眼界有限,如此天地偉力,聞所未聞啊。我軍過境之時,只是料想大災之後有大疫,亦不曾想到,連日暴雨,竟是形成前所未見之澇災啊。」
「長江如何?楚國如何?」
「主公!」
先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嬴劍正色道,「彭蠡澤,揚子江有大洪水,已經形成白潮,彭蠡澤江南一片,較之徐國境況更甚。只是水面開闊,只要錯開白潮,便能渡江。」
嘭!
「他媽的!」
瘋狂口吐芬芳的李縣長頓時明白過來,這怕不是遭遇了百年一遇的強降雨還有洪水。
長江的「白潮」,就是超級洪峰,呼嘯而來,宛若千軍萬馬,威力驚人不說,破壞力更是超出大多數人的想像。
別說現在列國生產力低下無法抗衡,就算是李縣長做工頭那會兒的現代社會,沒有攢出鎮國奇觀之前,面對長江洪水,那也是只能幹瞪眼,唯一能做的,就是救災、搶險。
重點基本就是搶救性的措施,想要預防,就是瘋狂砸錢,然後修幾百條萬里長城,這樣,也就稍稍地安撫一下長江。
河伯都知道不好惹,而且脾氣很古怪,時不時還要虐一下中原老鐵;可長江水神也是神經病啊,而且還是武瘋子的那種,一到季節,再碰上合適的天氣,拎著砍刀就從長江頭砍到長江尾。
楚國雖然拼了老命搞了一點預防工作,但大體上,楚國的預防措施是這樣的:咦?這裡動不動就發洪水?那就往北打一點。
擴張的源動力,就是找塊好地盤,這樣容易苟著。
現在李縣長只是知道淮水流域加上彭蠡澤這一片地區,遭遇了強降水,並且形成了洪災澇災。
但是,李解並不清楚中上游的長江到底有沒有發威,雖然形成了「白潮」,可要是楚國沒啥損失,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天地偉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