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驚喜,而是濃濃的疑惑,上面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
「封君?」
這個時代,封君的位置有多麼難得,鄭安平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而且其他國家也就算了,秦國和趙國本來就是封君最少的兩個國家。
想要在這兩個國家獲得封君,要麼就是和國君關係親密的公族,要麼就只能夠為國家立下潑天的功勞才行。
鄭安平如今只不過是區區一名秦國將軍,還是比較排不上號的那種,可是現在趙國人卻說只要鄭安平投降就能夠封君?這確實讓鄭安平很難相信啊。
但是鄭朱看上去卻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而是正色對著鄭安平說道:「將軍可不要忘了,一旦將軍獻出此城,那麼不僅僅是將軍麾下的二十萬人,整個河東郡都將落入趙國之手中。以一個封君之位換取一個河東郡,將軍難道覺得真的是一樁虧本買賣不成?」
鄭安平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又覺得鄭朱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如果是鄭安平自己投降趙國,那麼其實他屁都不算。
但是如果鄭安平能夠帶著二十萬秦軍,帶著整個安邑城投降趙國,那麼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話雖如此,鄭安平的心中仍舊有些疑慮。
畢竟這個趙國使者現在雖然在這裡言之鑿鑿的,可是誰知道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又怎麼能夠證明承諾以後都一定能夠兌現?
鄭安平抬頭看著鄭朱,對著鄭朱說道:「本將軍應當如何相信你?」
鄭朱笑了笑,突然從手中掏出了一封密信,放到到了鄭安平的面前。
「此乃吾王親筆手書,將軍一看便知。」
鄭安平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一把就搶過了鄭朱手中的這張密信,打開閱讀了起來。
上面的內容其實非常的簡單,就只有一行字。
「冊封鄭安平為趙國武陽君!」
而在這行字的下面,蓋著一個印章。
趙國國君玉璽的印章。
鄭安平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這張任命書,良久不言,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定,顯然在心中做著某種激烈無比的心理鬥爭。
而在鄭安平的對面,鄭朱則穩坐釣魚台,一臉十分淡然的表情。
良久之後,鄭安平終於抬起頭來,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既然趙王如此厚待,那麼本將軍便降了趙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