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個破船艙,居然要兩道門!
眼看著溫蚺鄭重其事的樣子,那些不得不跟過來的貴族大臣們不禁紛紛撇嘴,心說這小子都tm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麼能裝!
明明這船艙里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偏偏還要搞兩道門!
明明熊午良已經來到船艙門口了,馬上就要進去了溫蚺這老小子,居然還在演戲!
你是真能硬挺啊!
不過,也有少部分貴族大臣們皺起了眉毛,心中掠過一抹疑竇——根據他們對溫蚺的了解,這廝不像是個蠢人吶!
若是船艙裡面真的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溫蚺早該認罪才對雖然得不到熊午良的獎賞,但楚王看在溫氏家族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或許不會重懲溫蚺。
怎麼會死到臨頭還嘴硬、直到把熊午良的期待感拉滿了,到最後才展示出一堆垃圾?
這不是故意找死嘛!
不合理啊!
難道這溫蚺下南洋,當真是撈得盆滿缽滿?
心念及此,那幾個貴族目光連連閃動,心裡已經起了各種心思
不過眼下,卻來不及多想了!
守門的百夫長接過溫蚺手中的那枚鑰匙,擰開了門鎖百夫長先踏進去,然後恭恭敬敬地舉著火把侍立在一旁:「大王,請!」
搖曳的火光,照亮了黑洞洞的船艙。
熊午良與群臣魚貫而入眼睛稍微適應了火把搖曳的光線之後,卻感覺一陣陣刺痛。
咦?
怎麼感覺視線有點兒發紫?眼睛是紫的、同僚的臉的紫的、一切都是紫的
「金絲紫銅木!金絲紫銅木!」有人已經震驚地高呼了起來:「快看腳下!」
眾人的腳下,是正兒八經的金絲紫銅木!
堪比奢侈品的名貴木材!
能在市場上當做奢侈品售賣的珍惜木種,在這裡居然成了墊腳的壓艙石在火把的光線映照下,金絲紫銅木的紋路在黑暗中仿佛活了過來,如同閃閃金波,隨著火光的跳躍不斷涌動。
晃得人眼睛發暈!
懵了!
短暫的驚愕之後,濃濃的震撼如同滔天巨浪,從大臣們心中划過!
在場的,只有熊午良這個土鱉不知所謂:「金絲紫銅木?什麼玩意?」
咳!
這也不能怪咱們熊老闆見識短。
打小,熊午良就被先昭懷王接進了宮裡——基本上沒有機會接觸外面那些貴族視作寶貝、可以為之揮金似土的各種珍奇玩物。
後來申請出宮之後,來到了曲陽縣。
彼時的曲陽縣窮得叮噹響,庫房裡耗子都能被餓死就更別提金絲紫銅木這樣的奢侈品了。
再到後來,熊午良殫(坑)精(蒙)竭(拐)慮(騙),終於一點點搞來了錢糧,曲陽縣的發展逐漸步入正軌,手頭也不那麼緊張了卻又多年在外征戰。
兩個夫人,一個是落難公主當丫鬟,另一個來自注重質樸的虎狼惡秦基本上也沒用過紫銅木這樣敗家的奢侈品。
所以,此刻群臣已經被震得眼冒金星但熊午良卻有點兒懵逼!
這幫人在叫喚什麼?
群臣還在持續震驚之中,顧不上給熊午良答疑解惑溫蚺趕忙乾咳一聲,很有眼力見地為熊老闆解惑道:「大王,這金絲紫銅木,乃是中原罕見的稀有木材。」
「在市場上,價比等重量的金餅。」
「一般都是王公貴族們的把玩之物據說將其點燃,其味道有寧神助眠之效用只是這樣的用法太奢侈,臣以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傳聞當年的楚武王熊通,其棺槨便是金絲紫銅木所制,價值連城當然逾越了周禮規制,當初還引起過周王室的不滿」
「大王勵精圖治、醉心於政務,當然對這樣的玩物不甚了解」溫蚺不輕不重地開始拍馬屁:「真乃臣等的楷模也!」
熊午良眼睛已經亮了!
這玩意,如此昂貴?
你別說那上面的紋路,好像是挺漂亮哈
這麼一大船艙那得值多少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