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你找我?」
洪淵抬頭,臉色平靜不見一絲怒火,甚至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這不是怕了林安這傢伙,反而是不屑,從來就沒有把他當一個真正的對手;以前沒有,現在修煉戰寵天經收取了戰寵後更加沒有。
林安似乎也感受到了洪淵的不屑,脖子青筋暴起,更加惱怒了,「洪淵,你小子剛才去哪了?知不知道,今天是清理牧場羊圈,給二老爺的百草園施肥的日子?知不知道,我們在門口等了多久?」
林安心頭冒火,恨不得一見面就把洪淵按到糞池裡面去。不遠處,停著幾輛拉糞的馬車,臭氣熏天。林安及其身後眾多雜役身上,都髒兮兮的散發著一大股難聞的味道。
「哦,原來是這樣。」
洪淵知道了,明白林安為什麼氣沖沖找上門來,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語氣一轉冷冷說道:「不過,林安,你好像找錯人了。我只是看管牧場而已,什麼時候變成專門看門的了?並且,大白天的門沒有上鎖,你們不會自己開?還在門口等了很久,這不是明顯找罪受麼?還是說,明明就是一拉糞的,你卻把自己當成了葉家大老爺,等著別人侍候?」
林安身後一眾雜役有些臉紅,自知理虧,圍過來看熱鬧的葉家子弟卻是哄堂大笑。明明是個小雜役的命,卻把自己當成一大老爺,葉家大院數百年來恐怕也沒誰,只有林安一個了。
「洪淵,你……」
林安羞丑成怒,威懾不成又心生一計,狠狠說道:「大總管有令,讓你今天和我們一起施肥,拉糞去!第一輛馬車是你的,還不走?」
「是大總管安排的,還是師爺唐福德說的?」洪淵問,四下看了看,沒看見大總管,也不見唐福德那老狗的身影。
林安嘴硬,威脅道:「怎麼,有區別麼?師爺和二老爺進山了,臨走前吩咐的。洪淵,你小子是不是不想繼續呆在葉家大院了?」
「當然有,並且區別大了,我的工作只有大總管安排,關師爺唐福德什麼事情?再嚴格一點說,就是大總管岳青山也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別忘了,我洪淵和姑姑柳如煙不是葉家的下人,不是你這樣的小雜役,而是堂堂正正的客人,只是臨時客居在這裡而已。」
見林安這小子又開始拿把自己和姑姑趕出去來威脅,洪淵怒了,忍了又忍後,再也不忍這個雜碎,冷冷地朗聲說道:「當年,是葉家老家主親自迎接姑姑,讓我們在葉家大院住下來的。這些年來,是姑姑怕我長大後吃不了苦,這才主動提出讓我去看守牧場,讓我去牧場磨鍊而已。就是師爺唐福德,也沒有任何資格把我們趕出葉家大院;林安,你一個挑糞的小雜役,憑什麼就口口聲聲這麼說,哪來的資格?」
洪淵邊說邊向前走,當眾向林安逼去,怒髮衝冠。這麼多年來,頭一次當眾勃然大怒,反過來把剛才還咄咄逼人的林安嚇得不輕,「洪淵,你……,你想幹什麼?你想打人,你敢?」
洪淵停下腳步,腳尖發力踩了踩,不屑地看著林安,「打你?放心,我不打人,怕髒了我的手。」
不等林安回答,洪淵就轉身揚長而去。
「小子,等師爺從死亡深淵回來,有你的好看!嘿嘿,到時候……」林安嘴硬,冷笑著威脅,話沒說完突然心頭一驚。只見洪淵剛才站立的地方,堅硬的青石板都碎了。
這小子,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不可能,不可能是洪淵那小子乾的,肯定是原來就碎了!林安笑不出了,心頭莫名的慌亂,在葉家子弟的笑聲中倉惶離去。
人群中,葉家大少爺葉天高也赫然在場,剛好和幾個隨從一起路過。
「嘖嘖,真看不出,洪淵那小子還這麼狂!」有人搖頭,似乎洪淵一直低調慣了,不習慣他的反駁。
「洪淵說得沒錯,他是我們葉家的客人,而不是下人。對客人不敬,就是對我們葉家不敬。」葉天高看一眼自己的隨從,目光中帶著隱隱的警告,昂首揚長而去,直奔練武殿修煉去了。見其堂堂葉家大少爺都這麼說,幾個隨從自然噤聲不敢再多說什麼。
一場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該玩的繼續玩去了,該挑大糞的還是繼續挑大糞。
洪淵回到家裡,姑姑柳如煙還在閉關,鬼仆則仍然盤腿坐在門前,沒有挪動一絲一毫。洪淵回到
第六章別髒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