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宸的身體很熱,就像火爐一樣,緊繃得像石頭那麼硬,他伸手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眼裡那一抹驚慌失措,他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有點無奈地低嘆了一聲,要是換了以前,他絕對不會這樣憋屈自己,想干就干。
但是現在,看到她不願意,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強迫她。
房間裡安靜下來了,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過了片刻,秦無雙感覺到他的堅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試探地問:「你爺爺的身體怎麼樣了?」
戰北宸輕哼一聲說:「你別擔心他,他好得很,老虎都可以打死兩隻。」
「額……」秦無雙有點愕然了,「昨天不是說病重了嗎?」
「那只是老人家撒嬌的把戲,不用理他。」提起戰老爺子,戰北宸就頭痛了,如果他不是他爺爺,他昨天就給他一顆子彈,送他歸西了。
秦無雙默了半響,才悠悠地說:「他是因為我而生氣的吧。」引以為傲的孫子跟一個殺人嫌疑犯在一起,誰都會生氣的。
「是他自己小氣,心胸狹窄,容不下別人。」戰北宸不以為然地說。
「戰北宸,他是你爺爺,你怎麼樣這樣說他,對老人家太不尊重了。」秦無雙皺眉。
戰北宸埋首在她的頸窩裡,唇邊滑過一抹苦笑,如果她知道,昨天想弄死她的人就是他尊重的爺爺,她還會為他說話嗎?
他選擇沉默了,這讓他如何坦白,想她死的人就是他的至親呢?
秦無雙瞠眸瞪著他,有點無語了,昨天還對她不信任,橫眉怒目,劍拔弩張,現在卻又像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他真是陰晴不定得讓她難以觸摸。
「明天我有事要忙,怕是沒空來了,後天我來接你。」戰北宸修長的手指圈住她的一撮長發,懶散地玩著。
時間過得真快,後天,戰雅芙跟展飛揚就要舉行婚禮了,秦無雙低垂著眼瞼,淡淡地說:「我不想去。」
除了他,其他人都不會想見到她出現在婚禮上,更何況,殺死莊擇善的真兇還沒有落網,大家還認定她是殺人兇手,到時候,她一定會成為全媒的焦點,她不想出風頭,也不想招惹是非。
「秦無雙。」戰北宸抬起頭,眯著銳利的眸子,有點凌厲地盯著她,「你是戰家的少夫人,你必須得出席。」
他的語氣是霸道,強硬的,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戰北宸,你能不能講道理,我去了,只會讓你丟臉。」秦無雙有點氣惱地瞪著他。
戰北宸粗糲厚實的大掌握住她的下巴,眸光灼灼地盯著她:「秦無雙,你是我的妻子,這個臉,我丟得起。」
「你丟得起,你的家人呢,你們家雖然軍功顯赫的,威名遠播,但是我也很清楚,高處不勝寒,你身為軍營統帥,多少人對你虎視眈眈,期待你行差踏錯,能一舉拉你下馬,你應該明白的。」秦無雙氣惱地瞪著他說。
戰北宸看著她,唇角微微上揚了,冷不防,低聲問:「無雙,你是在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