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雙給莊超群施針完了,等他睡著了才離開,在外面看到臉色很難看的李晏清,臉上露出一抹警告:「別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現在超群哥的身體雖然很虛弱,但是只要你好好照顧,他還能繼續活著,要是他因為你的怠慢照顧有什麼意外,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秦無雙,你的心是黑的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如果不是她,莊超群早就死了,而她也解脫了,不用再背負著莊家大少奶的責任,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隨便你怎麼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她想逃脫責任,那是不可能的。
秦無雙無所謂地聳肩,繞道而行。
「喂,那個男人都已經快病死了,你為什麼還要救他?」戰雅芙看著秦無雙,滿臉不解,她跟莊家有那麼大的恩怨,按理說,莊家的人死了,她不更高興嗎?
秦無雙抬起頭,看著天邊那一輪殘月,手輕輕地握著脖子上的項鍊,臉上露出一抹憂傷的神情。
她媽媽是久病抑鬱而終的,當年,她無能為力,救不了她,當她看到莊超群的時候,她就很想救他,也許,是想填補心裡的那一份沉痛的遺憾吧。
「喂,你為什麼不說話?」戰雅芙皺眉。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二嫂,不願意,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沒禮貌的丫頭,秦無雙鬆開握住項鍊的手,瞪了她一眼。
「哼,我才不會叫你二嫂,而且,你們已經離婚了。」戰雅芙揚著下巴,傲慢地說。
「我這裡不接受混吃騙喝的懶人,你還想繼續留在這裡就得付出勞動。」秦無雙看著她,眼神有點詭異地說。
「你想讓我做什麼?」戰雅芙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往後倒退了兩步。
「我教你針灸,從明天開始,你每天給超群哥針灸,直到你離開秦公館為止,你不願意就滾。」秦無雙以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說。
「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然讓我去伺候一個快要病死的人,李晏清說得沒錯,你的心是黑的。」戰雅芙氣得哇哇大叫,從來沒人敢命令她做事。
「你不樂意就滾,沒人強迫你。」她走了,她耳根就清淨了,秦無雙也很無奈,這個戰雅芙不是很討厭她嗎,現在怎麼就賴上她了,趕都趕不走。
「你……」戰雅芙氣得牙痒痒。
秦無雙微微搖頭,抬起腳步,正想繼續走,卻見到月色之下,神情陰鬱的莊致遠,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她頓時愣了一下,微微皺眉,在莊家裡,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莊致遠看了她幾眼,沒有上前打招呼,轉身就走了。
他走了也好,他們這種情況下見面,的確是很尷尬,秦無雙悄悄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的眼神卻讓她背脊有點涼颼颼的,太過陰鬱,有點駭人。
「喂,聽說你跟他是老相好,你真是花心,我二哥眼瞎了才會看上你。」戰雅芙鄙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