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扯了扯浴袍的領口。
顧非衣是沒有看到他這個舉動,要是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再次被熏得流鼻血?
鎖骨盡顯,胸肌若隱若現,再一扯,胸膛暴露,連人魚線都幾乎能看到一二。
這秀色可餐的畫面,普天之下有哪個女人能扛得住不流口水?
不過,那小丫頭現在被床上的玫瑰花給吸引了注意力,身後漸漸靠近的男人,完全沒有驚動她。
「好美。」顧非衣捧起床上厚厚的玫瑰花瓣,醉眼朦朧。
「真的好美,你丫竟然也會這麼浪漫,是不是上網學的?」
「還是,看片子學的嗎?死色鬼,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那種片子,當心看的腎虛。」
她趴在床上,將自己完完全全投入到花瓣之中,沒發現站在她身後床邊那個男人,俊臉早就黑透了。
死色鬼,確定說的是他?
難道,外界給他的評價,不是高冷禁慾,不近女色嗎?
雖然,在這丫頭面前,似乎,真的有那麼點……好色。
但,什麼叫一天到晚看那種片子?上次看的,還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就是和她一起,不知道?
還怕他腎虛!要不要讓她見識一下,他的腎有多好?
趴在床上的女孩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危險的人就在自己身後。
床上這些紅玫瑰花瓣,讓她徹底沉淪在自己的幻想中了。
「真的好美。」捧起一把玫瑰,她翻了個身,雙手一揚。
花瓣如雨,瞬間灑了她自己一臉一身。
躺在花瓣中的女孩,嬌艷如滴,分明比花瓣本身要好看太多。
戰九梟忍不住又扯了扯自己的浴袍,總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人也越來越熱了。
不知不覺間,他向深陷在花瓣中的女孩靠近,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俯身而下。
那雙威脅的眼眸眯了起來,獸性的光澤再也隱藏不住。
他想吃了她,不管用什麼方式,用什麼手段,只想,徹底吞掉這丫頭!
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試過想要一個女人,想到肉疼身心疼痛的滋味!
這丫頭究竟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蠱?為什麼,就是對她這麼無法自已?
男人低頭,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別樣的熟悉,熟悉到心尖都在發顫。
他忍不住閉上眼,輕輕聞著她獨特的芳香。
有些什麼片段,在腦袋瓜里若隱若現,小小的女孩用力推著處於半昏迷狀態下的男人,用力推出去……
不,危險!這丫頭,快跑!
可是,被推出去的他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要回頭去救她,來不及了。
一塊橫樑掉落,壓在女孩的背上,大火,吞噬了一切……
「快走!」戰九梟猛地睜開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的眼眸,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當年的事情。
很詭異,也很不可思議,這種時候,該想的是怎麼將眼前這小丫頭吞掉。
可他,竟然想起了那麼遙遠的回憶。
低頭一看,顧非衣依舊醉眼朦朧的,卻在盯著他看,仿佛越看越痴迷的模樣。
戰九梟的心情有點複雜,是她身上那份讓他熟悉的味道,讓他想起那些片段。
可是,她讓他熟悉,卻不是當年救他的女孩。
顧雯雯身上的胎記,他看的很清楚,不是假的,那確確實實是他當年看到的蝴蝶胎記。
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夢中讓他熟悉而安心的味道,卻出自另一個女孩的身上?
「好美。」忽然,身下的女孩捧起他的臉,眉眼彎彎,薄唇也緩緩勾了起來。
「真的好美,比床上的玫瑰花還美。」
她盯著眼前這張臉,這張讓人完全看不透,卻猶如水中月夢中花一樣,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的臉。
真的好美,為什麼可以美成這樣?
這五官,這線條,不管是單獨分開,還是融合在一起,都是絕色傾城的美。
她以為,傾國傾城只能用來形容女人,卻在認識了他之後,徹底推翻了自己對美這個字的認知。
他很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