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跟我說一下,和申屠大少有什麼淵源了嗎?」
人走了,戰慕白和顧非衣往前院返回,這個問題終於還是被提出來了。
顧非衣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確實太明顯了些,不過有些事情,她其實並不打算隱瞞。「
我……不是顧家的孩子。」她低頭,看著腳下的路。
「申屠默和你的身世有關?剛才那支筆……」她不是顧家的孩子,戰慕白知道。「..
是阿九陪你找唐佳的時候,唐佳告訴了你些什麼?」
顧非衣沒有立即回答,他會知道這事,其實很正常,沒什麼好意外的。
他們兄弟三人之間,大多時候,是沒有秘密的。只
是有時候會問起,有時候想不起來,事情也就過去了。最
終,她點了點頭,將自己和戰九梟一起將東西拿回來的時候,也都說清楚了。
「那天申屠默在我們選址的地方遇襲,我給他摁住傷口的時候,一不小心看到他項鍊的鏈墜。」
「那朵花型,和我媽媽留給我的鏈墜,是一模一樣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花,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花,兩個鏈墜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樣,做工上有些出入,不是流水線生產的。」
「後來……」顧非衣敲了下腦袋,有些記憶就像是斷片了一樣,記得一些,卻又遺忘了一些。直
到現在,她還是不知道,那天和申屠默在後院藥田邊上走了一圈,哪些記憶是真,哪些是自己的夢境。
「我好像……聽到他說,那是一個女人畫畫的時候畫錯,畫成了一朵殘花。但她的男人喜歡這畫,就拿來當原型,手工雕了幾枚鏈墜……」「
為什麼這麼不確定?」戰慕白眯起了眼,「就是在藥田邊上暈倒的那天?」
醫生給她檢查過,什麼問題都沒有,但就是暈倒了。當
時戰慕白沒有懷疑什麼,她是孕婦,身體又不怎麼好,會忽然暈過去,其實也不是沒可能。
再加上醫生給她檢查過,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就沒放在心上了,只知道以後要多照顧著。但
現在聽她這麼提起來,又好像那天她的暈倒,有那麼點不尋常。
「就是那天,我明明記得默大哥跟我說了些什麼話,關於這個鏈墜的。」顧
非衣嘆了一口氣,無奈:「可我現在記憶斷片了,很模糊。」
「到底還記得什麼?」還有她手上的鋼筆,上頭那個「正」字,這字跡他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
好像,在阿九那邊?
難道顧非衣的身世,和阿九也有關係?越
來越覺得,這個「正」字,確實是在阿九那邊看到過的,卻不知道出於什麼人的手。這
件事情,等阿九回來後,還得要和他好好研究一下。或
許這個鋼筆給阿九看看,他會想起來,到底是誰的筆跡。
「我記不清楚了,不過,我總覺得,默大哥好像知道不少事情,但他今天看起來行色匆匆,似乎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戰
慕白卻想起來阿九和戰七焰的事情,似乎,今天大家都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七哥和阿九那邊現在怎麼樣?「
算了,他不是說半個月之內一定會回來嗎?到時候,你不如和他將話說清楚。」他
終於能明白顧非衣為什麼對申屠默這麼特別,換了是任何人,也一定會和她一樣。申
屠默和她的身世,定然有很重大的關係,也許是哥哥,也許不是。
但至少,關係匪淺。
「回去了,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拿走,都拿去京華苑吧。」回
到大廳,戰慕白往樓上看了眼。
非衣的行李都是梁伯收拾的,她自己還沒有親自去看過,也許,遺留下了什麼不知道的。這
丫頭以後大概都不會回來這個別苑了,雖然這個想法讓人莫名有點心酸,但,她可以回到阿九的身邊,至少是好事。
「好,我上去看看。」顧非衣沒想那麼多,畢竟自己沒有收拾過,上去看看也好。
「對了,慕白,你也去看看,還有什麼東西需要帶走。你要在京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