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換成梁曉才做了個夢, 卻不是霍嚴東那種帶顏色的夢。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夢見他跟霍嚴東又去了那個捉蛇的地方,但又撲了個空。於是他還和之前一樣, 想著不能空手而歸, 就去挖野菜。誰想怎麼挖都沒能讓霍嚴東衣服上的「菜山」高起來。
旁邊很快有個人抱怨,梁曉才鬱悶地轉頭,卻居然是李順蓮。夢裡的李順蓮依然看不見,她的雙眼緊閉著,眼窩發青,凹陷,怎麼看都有些嚇人。
梁曉才說:「娘, 您再耐心點, 就快夠了。」
李順蓮說不夠, 說不夠還不止,她還哭上了。梁曉才又一瞅, 她哭得滿臉是血, 這血滴落到青翠的菜葉上, 異常刺眼。梁曉才頭皮一麻,噌一下坐起來。
天光尚暗,一時分辨不出是什麼時間。他便坐著發了會兒呆。這時旁邊有道略喑啞的聲音問:「怎麼醒這麼早?是手腕還疼?」
是霍嚴東。
梁曉才忘了睡前因為握腕的事他倆都有些沉默, 下意識接話說:「沒,好多了。你拿的藥酒很管用。」
霍嚴東說:「起床前再揉一次,過個三四天應當能好。」
梁曉才心說這我知道,但是剛剛做的夢讓他有點兒不太好。他又重新躺下了,問道:「還在想換兵學習的事?」
霍嚴東過了一會兒才「嗯」一聲, 然後說:「大統領跟我說他都想讓全軍餓個兩日了,到時候大家沒力氣,看不出個精神樣來,就都不用去。」
梁曉才想到楊赫說這種話時可能露出的表情,有些想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然我這話用在這不太合適,但餓兩天底子也還在那兒呢,人又不傻。而且誰能保證這事不會泄露出去?」
霍嚴東說:「難就難在這。要說想讓大夥看起來沒精神也不難,可萬一被對方抓住了把柄,必定全軍受罰。」
虎頭軍三千士兵,保不准就有把不住門的。而且有的時候有些人,可能他根本就是無意的,說白了就是心思單純,不懂得提防。
「也沒什麼難不難的。不如你跟我詳細說說他們到底想怎麼樣?夜裡回來時你說過他們是想以換兵學習為由,把虎頭軍的精兵調走,再把不好的兵送到虎頭軍,那他們是想就這樣徹底換過來,還是等上頭過來查完之後再換回去?」
「你會把到嘴的肉吐出去?現在鐵臂軍的大統領就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他不想在上峰前丟了臉面,同時還要踩我們一腳。」
「那要不這樣。」梁曉才幹脆坐起來,嘰嘰咕咕跟霍嚴東說了些什麼,最後說:「這樣一來被挑去的人什麼也不知道,你和大統領也不用擔責任,最後人應該還能回來。」
「可這太危險。」
「嘖,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事只要你不想拔毛,那肯定怎麼做都是危險。」梁曉才說,「再說你還有別的什麼更好的辦法麼?」
霍嚴東還真沒有,但他就是不想那麼做。或者說,他不想讓梁曉才那麼做。
「我去。」霍嚴東說。
「你去個屁!」梁曉才瞪,「你一走那麼多天,當旁人都是瞎的麼?再說不光虎頭軍的人要走,他們的人也要來。你能保證他們的隊伍里就沒個眼線?」
霍嚴東說:「反正你不許去!」
然而梁曉才素來都是實踐派的,他不喜歡光說不練。於是沒過幾天,他就跟李順蓮還有關彩衣說他要去趟舅舅家,原因是家裡來信了,母親病情惡化,要回去看看。
李順蓮看不到信長什麼樣,她當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關彩衣卻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真的舅舅家可能會來信她兒子也不會去,所以她不同意。
「你不跟娘把話說清楚,娘就不讓你去!你到底要去哪?」關彩衣紅著眼眶,趁著李順蓮不在的時候拉著梁曉才非要跟他問個明白才行。
「哎喲娘,我都說了就是借著機會出去轉一轉。您真不用擔心。我是出去長見識的。咱們得賺錢啊,那我得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我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了,您怎麼還攔著我呢?古語有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萬個人啊娘。」
「那你跟嚴兒去他的兵營,看個三四回不就有萬個人了麼?」
「哎
媳婦走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