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著地上被aa-12補槍過後,徹底變成一團碎肉的法國佬,以及斯里蘭卡士兵們正在燃燒的陣地,林遲長長的吁了口氣。
達莉安的射擊,成功拖延了法國佬逃跑的時間,也給了林遲擊殺那傢伙的機會。隨著法國佬的死亡,皇家鎧甲所剩不多的軍隊,也終於徹底被摧毀了。
不過,經過剛才的血戰,林遲這邊也是傷亡慘重,六名sog士兵中有四人陣亡,包括醫生在內的四名士兵,永遠的留在了這座公園中。
除了林遲和達莉安以外,現在還活著的只剩下伍茲和男爵了,而手腕被割開的男爵,看起來也是凶多吉少的樣子。
坐在地上的男爵,已經摘掉面具,露出因失血而變得蒼白的年輕面孔,不停的吸著涼氣,從牙縫裡發出低沉的嘶嘶聲。
「我……要死了。」男爵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刀口。
「你會活下來的。」林遲安慰道。
「你在說謊……」男爵死死的咬著牙。
「也許吧。」林遲看著男爵的臉,以及身邊其他士兵的屍體。
——此時的男爵已經失血過多,就算醫生還活著,這種傷勢也是極難搶救的,畢竟在戰場上,並沒有隨時可以輸血的「血包」。
「那個,我能幫上忙嗎……」達莉安顫巍巍的走上前來,手裡還緊攥著mp7衝鋒鎗。
看到sog士兵們殘缺的士兵,少女臉上的表情像是快要哭了。但男爵反而笑了起來,扭頭看向倒地不起的伍茲。
「別哭,小姑娘,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男爵的聲音愈發微弱,吐出的每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力,生命力仿佛正在從體內抽離,皮膚白得如同吸血鬼。
「指揮官……告訴伍茲不要太自責,這不是……他的錯。」
說完這話,男爵像是終於解脫了似的,靠在被子彈轟斷的樹幹旁停止了呼吸。林遲和達莉安扭頭看向還在昏迷中,嘴裡嘟囔著什麼的伍茲,然後對視了一眼:
「我們該走了。」林遲攥緊了拳頭,驅動自己無力的身體走上前去。
那個磕了藥的傢伙力氣大得驚人,一腳踹得林遲被震出了內傷。若不是玩家自帶削弱痛覺的效果,他現在恐怕早就昏過去了。
不過,即使意識依然留存,身體上的無力感也並不會消失。更關鍵的問題是——現在自己必須離開了。
死掉的「皇家鎧甲」貢獻了兩點積分:部下被全殲的分數落到了林遲手中,而收人頭的一點分數,則是被卡羅爾拿到了。
本來都積了四分的二人,在拿到了皇家鎧甲貢獻的兩分後,也是一躍成為了積分榜上的並列第一。但林遲很清楚,現在還沒到慶祝的時候:
——不必多說,幹掉了皇家鎧甲的卡羅爾肯定就在附近。若是以現在這種狀態與卡羅爾交戰,自己肯定得玩完。
林遲和達莉安來到伍茲身邊,費力的扶起那名士兵,接著緩緩走向公園內側,在離開之前,林遲又打開海德拉的毒素盒,再次留下了一些「小禮物」。
現在兩片樹林之間的廣場上,應該是有毒氣正在飄蕩。雖說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應該也可以暫時阻擋敵人的腳步。
由於林遲目前還有些虛弱,達莉安也抓住伍茲的左臂,兩人像是拖著被宰殺的死豬,緩緩向被達莉安標記出的信號地點移動過去。
接著,他們聽到公園外側再次響起了一陣槍聲。
在聽到槍炮聲的時候,林遲反而鬆了口氣:從槍聲響起的位置來看,很可能是正要進入公園的卡羅爾,又和其他的敵人開戰了。
——這樣一來,剛經歷了一場血戰還在恢復中的自己,也總算是獲得了些許喘息之機。
二人拖著伍茲抵達了公園東側的第一個信號位置。只見一個兩米高的金屬圓筒,插在草坪的泥土中,外殼上寫著「free-ifi」的文字,旁邊還畫了個ifi的標識。
「看來干擾器不在這兒。」林遲搖了搖頭。
「不,這個東西我好像在紐約見過……」
達莉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熟練的從圓筒一側摸到一個隱藏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