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茨履行完約定就把朱瓊英放了,畢竟他還需要她來掌控南明。
至於萬一南明有人趁機造反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要撥亂反正嘍,畢竟他現在是奧地利的君主,又不是南明的君主。
奧地利和英國休戰之後,奧地利帝國教會的救援行動再次開始。這一次不光有奧地利的傳教士,還有來自羅馬、義大利、西班牙、甚至法國的教士。
畢竟在英國手中拯救愛爾蘭人可算得上是天主教世界的大事,有其他國家的人來幫忙也屬正常,像之前那樣只有奧地利帝國在單方面的忙活兒才不正常。
此時英國高層對於奧地利救援行動的看法也變了,與其留著愛爾蘭人禍害自己,不如讓他們去禍害其他國家。
其實比起賑濟和派兵維穩,將其送給奧地利帝國才是最廉價的做法。
但英國政府還是秉承了一貫不當人的作風,故意將一些老弱病殘,以及罪犯塞給了奧地利。
不過主要負責救援的人來自教會,他們對於這些人倒是沒太大意見,最起碼態度上要比其他人強得多。
由於醫學在奧地利教會是必修課,所以奧地利的教士在處理病人方面還是很在行的。
尤其是奧地利教會推崇的草藥學對於一些當時看起來非常棘手的怪病反而格外好用,常見病則通常可以用大蒜素和奎寧來解決。
其實絕大數愛爾蘭人患的都是窮病,他們的症狀大多由於營養不良引起,所以往往幾頓飽飯就能治好一群人。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那些受救治的愛爾蘭人可不覺得事情會這麼簡單,人們對於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往往會歸結於「神跡」。
「神跡」這個詞要是讓正經醫生聽了一定會感到十分氣憤,然而對於教會醫生來說卻剛好相反,他們十分受用並且覺得對他們信仰最好的驗證。
當然所謂的救治也不是瞎貓碰死耗子,這些救治的案例全部都會記錄在案,並且最終歸入教會檔案。
對於經驗醫學來說這可是無價之寶,一個中醫家族往往行醫幾百年才能得出的經驗,在奧地利帝國整個教會系統的加持之下只需要幾個月。
受到救治的愛爾蘭人往往對奧地利和教會有著近乎瘋狂的崇拜和信任,他們會非常執著地做好所接到的一切任務。
不過奧地利帝國對於他們的要求往往就是開墾土地,種植糧食,並儘可能地守護家園防止野獸和黑人土著的騷擾。
奧地利帝國的殖民地大多不直接生產生活用品,而是定期從本國購買再送到殖民地。
這樣的生活對於富裕人群來說可能無法忍受,但是對於底層,尤其是愛爾蘭人這種外來移民來說卻感覺分外的公平。
因為商品就那麼幾種,能選擇的餘地並不多,而且大家都是憑著自己手中的錢購買,買什麼完全看自己的喜歡和需要。
如果發生緊急情況殖民地政府會直接給所有人發放應急物資,發生戰事也是相互輪值,而且奧地利人似乎格外地守規矩,很少出現欺壓外來者的現象,這反而讓愛爾蘭人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奧地利海外殖民地除了少量倒霉蛋和冒險家以外,大多數都是遭到流放的犯人和還不起錢的流浪漢,這些傢伙的地位在奧地利官員眼中還真不一定有愛爾蘭移民高。
當然殖民地並非天堂,可怕的蚊蟲、熱疫、災難般的氣候、各種野獸和敵對部落,以及嚴重滯後的基礎設施和極其匱乏的業餘活動。
再加上荒涼的土地和沉重的體力勞動,如果沒有點信仰之類的東西,人還真不容易撐下去。
殖民地的前期成本巨大,其中人力成本占了相當大的比重。而且人口數量直接影響殖民地的發展速度,看看早期殖民者在非洲建立的殖民地就知道。
很多殖民地都建立了幾百年,但其中絕大多數人口多不過千人,少不過百人,甚至還有幾十人的殖民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