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清風徐徐,一架運輸機卻突兀的出現在天邊,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了過來,就像瞬移一般,眨眼間來到大家的頭,慢慢降落在一塊開闊的曬穀場上,農村家家門口都有一塊曬穀場,收穫的集結,稻田裡打來的穀子都會平攤在曬穀場暴曬兩天以上,曬乾了水分才能收藏的久一些。
曬穀場大因人而異,家門口面積大一的就做大一,一水泥加上大量石灰、河沙,攪拌勻稱,撲在平坦的地面,等曬乾了就是曬穀場,因為有水泥的緣故,加上地面本來就平整過,倒也結實,停一架不大的運輸機完全沒問題。
大家好奇的圍攏上來,年輕人在前,緊緊盯著緩緩降落平穩的運輸機,如臨大敵,窮困的山溝平時連輛車都難得來,運輸機簡直就是稀罕貨,有些老人一生都沒如此近距離見過這種交通工具,都有些緊張,婦女死死拉住自己地孩子,以防萬一,老人也在後面跟著,大家議論紛紛,猜測不已。
李銳也好奇的走在人群中,丟給林靜和秦熔一個眼神,兩人會意的護在胡花一家人身旁,讓胡花提醒大家別太靠近,胡花會意的大聲用土話喊了幾句,大家紛紛駐足,和胡花交流起來,在大家心目中,胡花的哥哥是有大本事的人,但胡花是有大學問的人,遇到疑問找胡花就對了。
胡花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和林靜簡單交流幾句,在不明真相之前,怎麼心都不為過,林靜不敢大意,趕緊讓大家散開了些,千萬別靠近,李銳則朝前走去,忽然出現的運輸機透著詭異,必須搞清楚。
很快,運輸機完全停止機器轟鳴,機艙門打開,從飛機上跳下來一名少尉,緊接著又跳下來一名少校,少校看了圍攏上來的人一眼,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勢,愣了一下,趕緊示意少尉不要跟來,以免發生誤會,自己朝前走去。
李銳見對方沒有敵意,也沒有佩戴武器,看上去不像是基因戰士,便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去,少校來到李銳跟前,上下打量著了幾眼,臉上多了幾分微笑,趕緊道:「請問一下,誰是李銳?」
「我就是。」李銳冷靜的問道:「你是?」
「李先生好,軍區派我來處理胡連長事宜的,讓我一切行動服從您的指揮。」少校趕緊道,鄭重的給李銳敬禮後神情一松,看了眼前面有些戒備心的村民,驚疑的道:「他們這是?」
李銳見對方稱呼自己為先生,想必上面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就懶得自我介紹了,沉聲道:「山溝溝平時沒啥事,忽然來了一架運輸機能不緊張?誰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可以理解,你們有什麼處理方案?」
少校見李銳還真不客氣,直接以上級對下級的口吻詢問,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鐵血的氣勢,知道眼前這人身份不簡單,上面沒有,應該是有忌諱,也不敢打聽,趕緊道:「情況已經查清楚了,撫恤金已經被那個混蛋挪用乾淨,短時間內恐怕難以追回,地方重新調動資金手續麻煩,需要立案,由法院確定對方確實違法後才能重新啟動資金劃撥事項,我們也不好干涉地方事宜。」
「你們就這麼放過那混蛋?」李銳有些不滿的追問道。
「那怎麼可能?烈士不容玷污,撫恤金不容玷污,無論是誰敢打撫恤金的主意,軍方都不會答應,只是程序慢一些,需要按照制度一步步來,制度就是制度,不允許打破,這想必您也清楚,不過,我帶來了一筆錢,部隊兄弟們湊的,不多,我們查過了,胡家貧困,先救救急。」少校趕緊解釋道。
「部隊兄弟們湊的?」李銳大驚,見少校不像是開玩笑,不由感動起來,這就是部隊,雖然遵守紀律和制度,但也充滿了人情味,招招手示意胡花上來,將情況明後問道:「這件事是你的家事,你怎麼辦吧?」
撫恤金的事一直沒有結果,上告無門,部隊也沒人來跟進,實話,胡花對部隊多少有些怨恨,沒想到部隊會湊錢過來,心中的一怨恨頓時煙消雲散,苦笑道:「哥,這筆錢我不能要,冤有頭債有主,誰拿了屬於我哥的撫恤金,就應該由誰吐出來,其他人的錢我不能動,否則我哥會不高興。」
「好樣的,你做的對,咱們再窮也要窮的有骨氣,不能玷污了你哥的一世英名。」李銳誇讚道,旋即看向少校,想了想,沉聲道:「剛才你也聽到了,這位是胡連長的親妹妹胡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