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只有帶領大家打勝仗的指揮官才能獲得擁戴,軍人只相信拳頭,最討厭找藉口的人,獅鷹的行為無疑讓其他戰神不齒,大家有所忌憚,沒有表露出來,但白髮戰神不怕,眼神陰冷,就像一條即將發狂的毒蛇。
蠍王看到這一幕暗自冷笑起來,很清楚白髮戰神之所以這個態度是因為今晚一戰損失慘重,主力部隊正面進攻的時候派出了兩支部隊迂迴包抄,包抄的部隊都是白髮戰神的部署,而這個提議是獅鷹。
原本這樣的提議很正確,只要包抄成功,目標就會腹背受敵,必然大亂,然而,目標不僅果斷走了,還全殲了其中一支迂迴部隊,二十來名精銳戰士無一生還不說,身上的裝備全部被洗劫一空,白髮戰神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虧?這口氣怎麼咽的下去?自然算在了獅鷹頭上。
獅鷹很是鬱悶,不顧蠍王反對派人營救是為了示好佛陀,建議白髮戰神從兩側偷襲,一旦成功,首功一件,也算是變向示好白髮戰神,一旦佛陀和白髮戰神都支持自己,重新奪回指揮權根本不是問題。
然而,一切美好計劃都失敗了,這讓獅鷹非常憋屈,見白髮戰神也旗幟鮮明的反對自己,知道大勢已去,對李銳的恨意達到了頂點,陰沉著臉不說話了,蠍王卻暗自冷笑起來,今晚一戰雖然失敗了,但起碼內部指揮阻力沒那麼大了。
「沒錯,接下來怎麼辦才是正理。」泰斑冷著臉說道,目光兇狠。
今晚一戰,第一個衝到沙谷的可都是沙漠聯邦的人,一下子損失三十多人,泰斑內心都在滴血,沙漠衛隊從創建至今,什麼時候一次性損失這麼多精銳高手?這讓泰斑異常憤怒,要不是聽信了獅鷹所謂首功的話,自己根本不會讓人第一個衝上去,要不是忌憚燈塔聯邦,早帶人反水了。
四大聯邦看似平等,但燈塔聯邦綜合實力最強,其次是自由聯邦,沙漠聯邦墊底,一旦反對,就意味著被其他聯邦放棄,甚至給自己聯邦帶來無盡的麻煩,泰斑雖然不怕死,也膽大包天,甚至無法無天,但也不想給自己聯邦帶來災難,只能忍著,這讓泰斑很抓狂。
獅鷹意識到泰斑也在怨恨自己,無奈的暗自嘆息一聲,更加不想說話了,勝負一念間,獅鷹很堅定自己的計劃並沒有錯,錯在運氣不夠,作為一名軍人,一名戰神,獅鷹也有自己的驕傲,既然沒辦法奪權,就不再生事,保持沉默,免得繼續失敗下去,損失的畢竟是自己聯邦的力量。
蠍王見獅鷹不再干擾自己的指揮,大家也都願意聽自己的,雖然只是表面上,但也足夠了,當即沉聲說道:「諸位,今晚一戰聯軍損失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兵力,我也有責任,但眼下不是論責任的時候,目標的位置已經查明,他們暫時不會離開,我們還有三個小時準備。」
「連夜開戰?」佛陀難得的追問了一句。
「連夜開戰無疑是最好的,目標絕對想不到我們會不顧部隊疲勞,連夜摸上去,只是,部隊能夠承受的了連續作戰嗎?」蠍王反問道。
大家臉色一沉,沉默下來,之前的戰鬥已經讓部隊消耗了大量體力,凍的不輕,急需要恢復,這個時候再拉出去,部隊就算沒有怨言身體也扛不住,零下四十幾度,又是黃沙漫天,能見度極差,行軍的都是問題,怎麼打?
「可惜了,你有什麼建議?」白髮戰神惱怒的說道,作為一名老將軍,白髮戰神也清楚今晚繼續偷襲是最佳選擇,但部隊承受不了。
「能不能從這裡抽調人上去?」泰斑提議道。
看著提議看上無心,實則是保存自己,讓燈塔聯邦出力了,蠍王自然明白這番話背後隱含的意思,想了想,看向泰斑認真的解釋道:「從這裡抽點部隊不是不可以,我們調派過來的特種部隊原本就是來打仗的,自然不會退縮,但部隊並沒有裝備機甲,無法抵禦這個冰寒的天氣,不等到目的地就會損失大半,剩下的估計也沒多少戰鬥力,根本不是對手。」
這番話有些滅自己威風,但卻是實情,蠍王知道不能粗暴的直接拒絕,只能實話實話,泰斑也不傻,見蠍王將姿態放的很低,心裏面舒服了些,看了眼眾人後沉聲說道:「目標休整一晚上,天亮後恐怕就更難打了。」
「您的意思是派人襲擾,不給他們休息的機會,最終累死他們?」蠍王反應力不差,沉聲追問道,見泰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