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嘴角抽搐了兩下,司徒明鬱悶回應,接著嘴一張痛苦嚎叫:「雖然明知道這是忽悠,可我還是不得不瞪大眼珠跳下這一大坑,要是我敢回答敢,得,不是不相信在座各位兄弟,可一旦有蛛絲馬跡傳至我家長輩耳中,別說爺爺與父親,我那位彪悍老媽一個人出馬,我都只能舉白旗投降,不死也得脫層皮。」
果斷慫了。
哈哈!
頓時,一陣轟笑響起。
一群小夥伴笑歸笑,可同時一臉慶幸。
話說這問題無論拋到他們中誰身上,恐怕都只能給出同樣慫的答案。
嘴角一勾,葉揚飛閉眼坐定。
思緒快速轉動。
真那麼大義凜然?事實肯定是否定的。
必須承認之前的說辭,從本質上的確是一種忽悠。
將阿魯西忽悠到不再緊跟不放,只要分開,他又沒告訴其自個生活在風星哪一個倖存者之城,以後想找,恐怕也麻煩無比。
將其勸回土木星,不管是消滅泛濫的骷髏怪物,還是重建幾乎被徹底毀掉的城市,都將是一項極其複雜而龐大的工程,所花費時間肯定不是短期就能完成,時間一長,依阿魯西的年齡,說不定一段時期後他自個也不想履行這一血誓。
到時候,可不是他欠阿魯西一個答案,而是阿魯西欠自個一誓,到時候有什麼事,得,藉助一個星球的力量,肯定比只藉助一人之力要好太多。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在漫長時間過去後,阿魯西一樣執拗地要完成這一血誓,那也沒什麼太大關係了。
畢竟返回土木星,他肯定要和其父親接觸,倘若其父親沒有死在這一場巨大災難中的話,那麼想要繼續履行誓言,勢必要經過其父親這一關,倘若他父親也腦袋一抽,贊成其行為,那麼,收其當貼身隨從也沒什麼不可。
因為葉揚飛一直強硬拒絕的原因,有很大部分是緣於其父親的特殊地位,畢竟,阿魯西可不是路人一名,誰讓他有一個擁有強大勢力的父親,不經其允許,就擅自收下他的孩子當隨從,豈不是自個給自個添麻煩。
忽悠也是有竅門的。
一次忽悠可以將一件事從根本上徹底解除所有隱患,那麼時不時忽悠一把,也沒什麼道德上的負擔感。
睜眼,入眼是一片五光十色的燦爛宇宙。
葉揚飛微微一笑,終於可以回家了。
現在的風星,應該正是嚴寒冬季降臨的時刻吧……
嗚嗚……
強勁的風,吹過曠野發出如刺耳的古怪呼嘯聲。
大片鵝毛般雪片,從陰沉天空密密匝匝紛揚飄落向大地。
曠野上只有零星色彩,大部分區域全部被厚厚的潔白徹底覆蓋,色彩,也僅來自零散分布於不同區域,樹幹粗過幾米的參天巨樹頂部如枯稿般的樹皮顏色。不管這些樹高出潔白地面多大距離,其樹冠上清一色沒有一片樹葉,甚至連枯葉都沒剩下。
啪!
一堆雪陡然倒塌,露出其後的一隻手。
仔細看,才會發現那並不是平坦雪地上的一部分,而是高出雪地一截,全部由雪所胡亂搭起,如同鍋子倒扣在地面般的一個簡陋雪包。
接著,一個人從雪包內手腳並用艱難爬出。
不,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又一個魚貫從同一個雪洞包內鑽出的一堆人。
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如果硬是要找相同之處,其實也並不困難,首先他們都是男的,其次一個個均胡碴滿面,頭髮蓬亂得如同雞窩,且雞窩上或多或少都頂著少量積雪,臉色微微發青,一團團白霧從他們的嘴巴與鼻子不停往外噴。
縮手縮腳。
厚厚棉衣似乎也無法抵擋寒意。
很難想像,一個看上去並不大的雪包,其內居然積聚了這麼多人,數數,足足有十名成年男子。
「該死的老天,雪居然還沒停!」
一名後背微微有些佝僂的中年男子,雙腳連續不斷交換跺著柔軟雪地,咬牙切齒恨恨咒罵。
「誰說不是呢?大風雪,聽一些知情的大人們說,這絕對是風星百年來難得一遇的超級大風雪,否則,怎麼可能將運城附近的區域,都變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