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縷陽光散去,恐怖的黑夜降臨在了如今滿是破敗的底巢土地上。
無盡的黑暗中,致命的威脅在伺機而動,隨時準備奪去膽敢在底巢之夜外出的無知者的生命。
夜晚,在底巢是死亡的代名詞
當然,如果你們是上千個手持改造槍械的大隻佬,那麼黑夜應該懼怕你們。
炙熱的篝火在據點中央熊熊燃燒,其旁邊烘烤著的動物屍體在滋滋冒油的同時也在散發誘人的香氣。
這些都是在夜晚降臨後跑得不夠快的食肉動物們。
這是一場盛宴,昔日裡被渣滓們視若珍寶的「底巢特飲」,如今被成桶的搬出。
觥籌交錯,酒液橫飛,來自五大戰幫的傢伙們勾肩搭背,熱烈地拼酒著。
他們是如此興高采烈,以至於完全忘記了明天就要奔赴充斥血腥與殺戮的戰場。
「來,敬你一杯!第一戰幫的新頭目!」
一個鬍子粗獷的哭泣者高舉手中的酒杯,對著伽咼嚷嚷道。
伽咼原本想要拒絕,但奈何這傳承了數十個千年的酒桌文化過於強大,在其他四個戰幫頭目輪番轟炸下,她不得已只能喝著一杯又一杯。
三杯烈酒下肚後,她便頭腦暈乎乎起來。
看著水平陀螺儀失衡的伽咼,其他頭目也明白了——
這廝是真的一點也不能喝。
雖然他們平日裡絕不會在意這點細節,但是考慮到明天伽咼還要指揮作戰,於是乎他們便停止了勸酒。
最開始勸酒的那位第三戰幫的頭目搖搖頭:
「唉,年輕人缺乏歷練啊,那咱們哥四個繼續喝吧。」
言下之意,是讓她去小孩那桌。
見此情景,伽咼趕緊說了幾句客套話後起身離開了。
再不走,明天她就要昏睡得延誤作戰計劃了。
她拍了拍有些發脹的腦袋,準備今晚去跟第一戰幫的戰士們動員一下,確保明天的穿插作戰不會出現問題。
鯊齒和醫師默默地坐在角落裡面,兩個人背對背地喝著悶酒,看起來情緒失落。
「你們怎麼了?」
伽咼轉悠到這邊,出聲詢問道。
「沒什麼,有點想鐵腕老大了,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會給我們講黃色笑話來著」
醫師難得地說了一堆話。
「說起來,上次這種宴會,還是你入伙的那一場。」
鯊齒也抬頭說著。
「那一次你喝酒喝得直接昏睡過去了,大家還想著要不要趁機把你面具摘下來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
伽咼聞言頓時心中一顫。
「不過,鐵腕老大不讓咱們看。」
這話頓時讓伽咼感到疑惑:
「為什麼?」
「呃先說好,你不要生氣嗷。」
鯊齒遲疑了一下,隨後緩緩開口道:
「他說,你長得和你父親一樣沒啥好看的。」
此言一出,現場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過了許久,伽咼長嘆一聲:
「是嘛」
「罷了,你們明天的戰鬥要負責好你們管轄的小隊。」
「作為老牌的槍手,我相信你們。」
她丟下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留下醫師二人面面相覷。
「你看,我就說他會生氣吧」
在和第一戰幫剩餘的戰士們做好戰前動員後,伽咼先前攝入的酒精開始逐漸上頭。
她意識變得迷迷糊糊起來,只能扶著腦袋,慢慢走到宴會的邊緣,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就在她經過一個轉角時,她看到一個龐大的身影正靠著牆壁依坐著。
正是從宴會開始就消失不見的雷文。
他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大致看到宴會的全貌,又很難會遇到別人打擾。
他手中端著一個造型奇怪的罐頭,正在用一把巨大的勺子將其中黏糊狀的食物塞入斗篷之下的嘴巴中。
伽咼不禁感到好奇。
她發現,
039 死亡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