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英尺。
二十三。
二十二。
就是現在!
馬庫提安提著他的重爆彈槍,用最後一條彈鏈朝著衝過來的帝國表親們傾瀉出一片耀眼的火光彈幕,對方的衝鋒勢頭沒有停下來,但不可避免地緩了一霎那。
夏爾單手握緊了他的雙手鍊鋸劍,另一隻手還得死死地摁著不斷嚎叫著獻給血腥大能與基因之父誓言的烏薩斯。
瓦列爾半跪在艙壁邊,依舊沉靜地替最後一支麻醉劑針筒推出多餘的液體。
賽里昂在金屬戰靴狂暴地踩過船艙、槍口的怒吼、彈殼彈射在艙壁上的叮叮噹噹和其他一切的嘈雜中舉起他的槍,朝著剛剛他們父親指定的位置開了一槍。
他做工拙劣的義肢突然不合時宜地刺痛起來,即使是快感也沒能掩蓋住金屬對他血肉的惡意啃齧,但他忍住了,他打得很準,那根藍色的。
起初,只有零星的火花從頭頂灑落,輕柔地拂過其下輝煌的猩紅與青銅色戰甲肩頭,飄過骨白的終結者十字章。
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下一秒,高能閃電之樹形成的雪亮枝椏照亮了整條黑暗的走廊,劈向其下的戰士,在他們的人類最深處本能驅使他們驚訝地抬起頭的過程中,被電離的空氣散發出臭氧的味道,最深沉的黑影隨著最亮的光芒降臨到他們身上。
即使是星際戰士的視覺捕捉也只能看到蒼白手指搭在托勒米翁的護頸停頓時落下的一片小小陰影,轉瞬即逝。
「藥劑師。」
一個無法忽視的聲音穿透光幕吹到每個人耳邊。
瓦列爾從掩體後猛然起身,將手裡的一把麻醉針筒朝著說話人的方向投擲而去。
托勒米翁的三個同伴當場就被電流麻痹並擊昏了過去,他們每個人的動力甲背包都過載了,人造肌肉的伺服電機冒出了淡淡的黑煙,肢體被鎖死在不自然僵直的戰甲關節中。
唯有強壯又強大的連隊冠軍和他驕傲的甲冑還沒有被完全打敗,終結者的古老機魂怒吼著,拒絕屈服於人造的雷電,並持續朝冠軍的電子肌肉束中重新注入力量,呼喚著戰士起來與它共同戰鬥。
托勒米翁用自己的雷錘和大盾支撐住沉重的動力甲,他只是晃了晃,接著關節伺服重新被激活,伴隨著金屬和皮肉被燒焦的氣味發出響亮的轟鳴,他憤怒地試圖伸手去扯下住正在擰開他頭盔的手,「你這不潔的異端」
「省省吧羅伯特家的,你們真的很愛說這些。」(*即使塗成紅色,他們也和藍色的一樣愛說些漂亮無用的場面話。)
起源戰團冠軍的聲調在他穿著戰甲的手握住了一個出乎意料手感和尺寸的手腕後整個都變了。
「你?」
「你什麼?讓我們趕緊完事吧,我還有好幾個地方要趕。」
隨著密封減壓的嘶嘶聲,頭盔鎖扣打開了,拉彌贊恩在虎口中捏著一把麻醉針筒,把它們一下都搠進了可憐的托勒米翁的側頸動脈和動脈旁的皮肉里。
「行了,倒也,倒也。」
但有著整潔的淡褐色短髮的帝國星際戰士沒有如來人所指乖乖軟倒。
戰團冠軍在終結者甲冑的包裹中不屈地瞪著眼看著偷襲他們的人。
不知什麼時候,剛剛還憤怒不已、催促鼓舞他的機魂已變得安靜如雞,他的力量仿佛被抽去支柱,正在快速地流失。
淡藍色的電離煙霧漸漸散開,托勒米翁看到,於他的身邊矗立著一位只有破爛布條披風蔽體的赤足之人,但卻有著不輸給身著終結者戰甲的他的身高,那對全然漆黑的眼眸正從蒼白的面孔里朝外打量著他,他感到一根帶著尖利指甲的冰涼的手指按到了他的眉心。
其對星際戰士來說高貴的身份呼之欲出,或者,曾經高貴。
這是這這不可能必須要警告回去消息
「哦,你們這次只來了一艘船和一個連隊,嗯,不錯欸?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連一顆銀釘都沒有的小紅莓啊。」(*呵,難怪我品嘗到了血液被稀釋的味道,他們補充新血的速度看來一萬年來只快不慢。)
作為已為他的戰團服役了四十年,並謙遜地拒絕了三次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