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象?又是什麼事?」拉彌贊恩看了看左右,開口問道。
「黑色的羽翼與尖銳的喙,逐漸逼近的陰影,籠罩海上的船隻,來自遙遠空中的狩獵者,明月與交匯的命線。」身穿綠色文官長袍的老人回答道,這個意象是如此的明了,讓其他基因原體暫時陷入了沉默。
最後又是由拉彌贊恩先說話,「那麼,」他思索著說,「也有可能是指我們後來找不到的阿達里克吧?畢竟第十九軍團的能力本來就不是那麼講道理,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這裡的另一個」
說到這裡他突然卡住了一下,第四原體的臉孔上露出一個「(古泰拉粗口)這可不太妙啊」的表情。
「佩圖拉博」
蔑視者無畏中的狗頭不耐煩地挑了挑眉,從護頸下的擴音器中發出了他的回答,「怎麼?」
「你有多久沒親眼去看尼康那·沙羅金所在的靜滯立場與培養倉了?」
被問到的邊牧原體皺了皺他額頭的長長眉須,「誰沒事去天天關注一個收一個被要求不准打開的靜滯立場?他的培養倉應該還在藥劑師們的工作間裡,鎖在特殊樣本庫的隔間中,那裡有監視傳感器,雖然我沒有每天查看,但是自動檢查每個周期都在進行,迄今為止的報告沒有顯示異常。」
黑白花狗特意強調了一句,「雖然存放在那裡,但我沒有將這個隔間的密碼給過任何人!」
安格隆此時已經發現了不對勁,「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位名叫尼康那·沙羅金的人物又是何許人也?」
拉彌贊恩恍惚地朝佩圖拉博轉過臉去,「那你最好立刻看一下那裡的監控傳感器。」
不消他提醒,其實鋼鐵之主早已將畫面切換過來,但看起來那個很久無人踏足的房間中一切正常。
「怎麼了?他這不是還在」
狗突然收緊耳朵,露出獠牙,「見鬼!」他咆哮道,「居然膽敢欺騙我!如此之久!可恨的扁毛東西!我要拔掉他的每一根毛,把他扔給洪索當藥劑實驗動物!我要把他醜陋的行為告訴他!」
安格隆則在佩圖拉博·BC大發雷霆期間向拉彌贊恩悄悄詢問有關這位人物的資料(這兩位原體和原體的身體現在意外的私交不錯),隨後皺起眉頭的努凱里亞至高僭主在讀完拉彌贊恩發送給他所有的資料後表示,把這種無論哪方面都是天克某些人和隱患級別的天才戰士就這麼丟在儲藏庫里不聞不問,某人和某人也是夠藝高人膽大或者稱之為沒心沒肺的。
「遲遲拖著不處理某個特殊的存在又不用多重防護措施和封印處理他是很容易出現變量的。尤其是在這個銀河之中,因為我們的大敵無時無刻不在策劃讓自己降落到現實中的計劃,也無時無刻不在從帷幕之後投出它們的目光。」
「的確。」拉彌贊恩嘆了口氣,開始快速移動過去伸手替鬃毛蓬起的牧羊犬順毛並附帶好聲好氣地哄哄他,安格隆似乎開始覺得面前的桌面蘊藏著宇宙的奧秘,而前帝國攝政則一副老人家有空就閉目養神的模樣。
「但這也不能怪我們啊,這就跟靜滯立場裡面的展品居然會自己跑了一樣誰能想得到」
聞言,佩圖拉博咬牙切齒地瞪著在他耳畔咕噥著這句話的拉彌贊恩,「那肯定是因為你算了!」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他的身體與他對視著,「怎麼又因為我了?這關我什麼事?我也根本沒進去過啊!你剛剛還說這個房間的密碼只有你自己才有!」
「沒事!」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回答,佩圖拉博伸手在面前的指揮沙盤上敲了敲,裡面的影像立刻從外部切換到了鐵血號的內部,「鑑於這肯定不是現在發生的事情了,傳感器必須重新被全部檢修,我們同時要進行極大規模、帶有反覆驗證措施的實地搜尋」
「這麼大陣仗嗎?我們的人手哦等下,」拉彌贊恩想了想天命鋼鐵號上如今的人數,「人手是比之前要充裕一些,但還是捉襟見肘啊!這是條榮光女王,而且是其中體量較大的,只靠數百名其他軍團的阿斯塔特——我們的小阿達里克都不在這!要在這裡搜尋一個刻意躲著我們的名叫尼康那·沙羅金的暗鴉守衛,這不」
「這一定會成功。」狗截斷他的話頭,「我們可以邀請安格隆的戰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