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當年他從露娜上搶來了基因教派的聖物,遺傳物質的基礎,又去摩洛克的血田這具有極強概念意義的地方,取得了人類歷史長河中那些對人類至關重要的『概念』之火種,按照它們所對應的代表性人物塑造出每一位原體迥然不同的、懵懂的知性之芽,最後在將之留在現世的肉體之中加上了自己的一點基因,造就了我們所熟知的基因原體們。——至於說要如何讓這些被抽取來的、截然不同、各有特點和性格的火種聽從他的話又不用過多的關注和不斷兌現自己的承諾——畫大餅就讓人幹活可比把每件事都落到實處要輕鬆太多了,他不是還想要騰出手干別的活兒麼?」
說到興致勃勃處,拉彌贊恩又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加奶雷卡咖啡,而他對面的瑞拉諾已經因為這位殿下這大膽、瘋狂而源源不斷的推理震驚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說到這裡,你有沒有想過,既然當初都已經是使用實驗艙來培養嬰兒了,既沒有人類之中傳統而更多見的婚姻結合,也沒有賦予原體們名義上照顧他們的母親,連保姆都不曾準備——所以這又為什麼非要是父子關係?非要是有基因血緣的子嗣?為什麼非要用自己的遺傳物質造就原體的物質肉體?在這個充滿了象徵意義和概念的宇宙里這麼做,真的只是單純為了說明『他們也是人』或者『原體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而造』之類的話嗎?」
瑞拉諾,作為一位無法幸福地血壓高到昏過去或者心臟病發作的勇士,已經第三次開始痛恨起無畏一旦想心臟病發作或者昏過去就會被自動急救系統的藥物注射和瘋狂急救重新強迫清醒過來這個設置了,王庭總管只能無比慶幸自己可以用鎖定關節的辦法把自己鎖住不至於太過失態。
「很顯然,按照我所知的,即使要使用魅惑系或者幻覺系的相關靈能——哦,我們曾稱之為『巫術』或者『魔法』,如果對象很強大,那麼有媒介總歸比沒有媒介成功率高,不是嗎?比如,有友誼作為觸媒,顯然魔法的成功率就會比陌生人高,假如媒介還是非常牢固的那種關係,那麼這些刻寫在血液、骨髓和DNA螺旋中的神秘魔法和記憶信息的成功率就會無限接近百分百——」
他在可憐的古老無畏勇士不斷高喊著「天啊!不!這不是真的!」和驚恐的僵硬中露齒而笑。
「對,如果是父親對兒子要施加『就算我說得再蒼白也會相信我給他們的夢想目標』這種魔法的話,就算是完全沒有靈能的凡人,成功的可能性,也會非常高吧,那麼,假如是帝皇那樣的靈能者施加以賦予肉體生命的魔法紐帶呢?」
「對不起!殿下!我已經不能再聽下去了!求您不要再折磨我的耳朵和讓我懷疑我過去一輩子的忠誠啦!請說您的目標吧!大人,假若您和我說了這麼多秘辛和道理之後又要跟我說您最終的目的是做一位替代您父親的新的人類統治者,那您之前說的那些話的可信度也要大大地打個折扣了。——這和大背叛者的目的又有何分別?要驅使那些年輕人為您效勞或許可以,但還是無法說服我。」
「嗯?誰說我要代替他了?那位置也未免太不吉利了!」
「您把我弄糊塗了。您您難道不是想告訴我,我所信奉過的一切都可能只是一位陛下對下屬所作的彌天謊言麼?恕我直言,雖然聽起來的確有您說的合理的地方,但是,您最大的問題是,您沒有實在的證據證明這兩者之一:謊言是謊言,而您所堅持的真理是真理。」
「我不會妄言自己知道一切。萬年或許又不一定是萬年無休止的戰爭和混亂中,時光流逝之後,連荷魯斯之亂這般當時曾震動整個宇宙與人類帝國中心的重大事件都已經變成了一個模糊、殘破、連當事人都不能說出全貌的遙遠傳說:已經沒有人能準確地描述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任何原體都不行,連帝皇本人都不能,因為我認為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在模糊的一萬年的時間中變成了什麼,又忘記了什麼和拼湊了什麼。」
辦公桌後有著黑髮和冰藍眼睛的原體朝古賢者攤開手,「你看,這幾乎是個地獄笑話:假如他是神,那麼我們反而可以確定他的想法,因為神有規則;而假如他是人,我們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因世界上變化最快的是人心。」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剛剛所說的,你若問我要實在
第二百四十一章 真正的大魔王敢於忽悠勇士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