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們這群費魯斯的小崽子還是太年輕真是健忘啊,這才多久,就已經認不出我了嗎?親愛的?」
龐大的色孽惡魔親王用一種近乎任性俏皮的語調逗弄著鋼鐵之手們,這種行為總是會讓絕大部分帝皇之子都很愉快,很愉快,很愉快。
鐵手們的攻擊的確讓惡魔感到了痛疼,但那些武器的擊打和燒灼更讓他在傷口被切開的時候發出快活不已的尖叫,他們為他帶來的快感讓他更加迅捷而強大,惡魔踏著變形的腳爪,踩著妖異的搖曳腳步,扭動著身軀靠近了被他的速度與利爪重創在地的特拉齊。
他那已經變成了某種猶如盲目的乳白眼球靠近了首席智庫艱難喘息的臉孔,伴隨著依稀還能看到些許紫與金色的甲冑碎片、用詭異的方式刺穿皮肉懸掛其中的戰利品、珠寶與華麗但掩飾不住那妖異扭曲的枯朽身軀流淌出的刺鼻腥氣的墮落體液。
紫色的狐火組成了他變形顱骨的裝飾,火焰沿著他空洞凹陷的眼眶流淌,就像惡魔一邊笑著一邊滴落紫色的火焰眼淚。
特拉齊的頭腦中只有如何應對眼前的惡魔親王、同時完成封閉那道要命的亞空間裂隙的目標,他幾乎是沒有分多少思考給這句問答——他會與惡魔進行這種褻瀆的問答完全是出於拖延一秒鐘思考時間的目的——「你只是一個將被我們消滅的惡魔你的名字毫無意義!叛徒!」
色孽魔君幾乎是立刻變得暴怒起來,他那變形肢體上的利爪惡狠狠地穿過首席智庫的胸甲,將他連人帶甲穿在了爪尖,他衝著首席智庫嘶聲喊叫。
「你懂什麼!!!你這可笑的東西!!你怎麼會懂!桑托認識我!他明白我是誰!他認識我!吾乃朱利亞斯·凱索隆!帝皇之子的第一連長!是我殺了桑托!你們只能算是他的影子而已!你們這幫把自己改成機器的瘋子!為了可笑的凡人賭上性命毫無價值也毫無榮耀!伱們都瘋了!我看費魯斯來了也只能為你們的瘋病哭泣!」
「費魯斯從不流淚!」
「哦,是嗎,我倒想看看誰讓誰流淚。朱利亞斯。」
兩個聲音同時在平台的不同地點響起,一個是拉烏斯那帶著電子質感的憤怒戰吼,而另一個——
名為朱利亞斯·凱索隆的色孽惡魔親王在那一瞬間僵硬了。
惡魔那長達三十多英尺的鼓脹軀體劇烈地震動著,無視了氏族指揮官撲過來朝他揮下的巨大動力劍刃——他只是用無與倫比的迅捷反應側身躲開了它。
帝皇之子第一連長早已被切割掉的雙唇在惡魔的臉龐上顫抖。
「這個說話的聲音——你你是——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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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格瑞姆·伊修塔爾,在他自己的銀河中絕非是軟弱之輩,其曾在剌人的神廟中識破了混沌的詭計,拒絕了大敵的引誘。
其落入黑暗靈族的手中被折磨了無數次,逃跑了無數次,每次都因想要救出自己的子嗣而被重新抓回血伶人的實驗台上折磨,即便如此,十數年間,鳳凰的子嗣們也從未從異形敵人挑釁與試圖動搖他們的廣播中聽到過任何一聲鳳凰的痛呼或慘嚎,只因他不願流露出絲毫脆弱或求饒。
當帝皇之子的領主大指揮官維斯帕先與瑞拉諾和群鴉王子一道衝進殘酷異形囚禁鳳凰的牢房時,他們所見即使是亞戈·賽維塔里昂也不禁動容,福格瑞姆在血伶人的地牢中所受的摧殘傷勢足以讓任何一個阿斯塔特都立刻死去。
鳳凰自己的鮮血成為了他身軀上唯一的蔽體之物,而他的一條腿——仿佛是為了完成某種殘酷的意象或者預言——已經被齊齊斬去,當他被自己的子嗣攙扶著奮力站起的時候,驚恐這個表情第一次出現在午夜領主的指揮官臉上——他看到鳳凰張開了嘴,他美妙的聲音已經與他的舌頭一同被奪走了——
但他依舊強迫自己的聲帶振動著,發出了嘶啞的、勉強可以讓人聽到的聲音來詢問帝國的近況、還有子嗣的下落。隨後才因帝國的分裂、兄弟的背叛與子嗣的凋零而落下了被俘以來的第一滴眼淚。
也因此,在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個發展完全不同的銀河中時,紫庭鳳凰一直都將自己的情緒波動控制得很好,因為他深知此時冷靜才是他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