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覺得貝羅索斯要是那天在梅德倫加德跟我們一起登上了鐵血號,那他現在該樂壞了。」
達薩德拉、洪索與帕羅戈夫一道走在通往機庫的路上,陶鋼戰靴在光亮的地面上發出嚓嚓的動靜,他們嶄新的爆彈槍與動力斧在腰間的磁力鎖上隨著身體的步行幅度晃動,頭盔的目鏡閃爍著令人膽寒的綠光。
藥劑大師現在與自己從前的同僚交談時並不避諱他的小學徒——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固然是出於對自己多次施加於帕羅戈夫身上的加強洗腦手術實驗效果的傲然自信。
但另一方面,考慮到帕羅戈夫後期(實際上由於他的實驗體性質這些改造的比例高於其他人)所有改造使用的提純基因種子和培養器官就是洪索本人親自提供的,很難說由於自己的混血身份孤身一人在戰幫中征戰了許久的混沌星際戰士對這名全宇宙最純淨的帝國之拳的關照裡面,又有多少是本該被剔除的不必要情感成分。
就如同現在,洪索與他過去的副官達薩德拉說起一些舊事的時候,帕羅戈夫也只是安靜地聽著,頭盔很好地隱藏了他所有的表情。
「就因為他是台無畏而我們不是嗎?」洪索嗤笑起來,「就算他是台無畏我一樣能當面拆了他。」
實際上現在應該還更容易了,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心想,他手甲上的醫療設備中可有不少鐵之主賜予他的「小驚喜」
而達薩德拉只是聳了聳肩,「主要是你看,一般來說,像是貝羅索斯這種特殊的情況不算的話,一台無畏在一個他們所謂的聖典戰團中是受人尊敬的長者,但他們很少擔任指揮職務,畢竟喚醒和讓他們長時間在外活動都相當不容易而且需要大量維護資源——噢我不是在懷疑你的能力,我只是說其他地方常見的情況。」
洪索以原體藥劑師的身份矜持地點了點頭,達薩德拉繼續說道,「但是我們現在就算算上嗯被你改造過的那些帝國之拳,那幫油漆還沒幹的牆都砌不好的傢伙,我不信任他們。就算加上他們的人數和那群天真愚蠢的小寵物,我們目前也一共只有三個非滿編連隊。然後唯一會來到前線的連長是台無畏,而且還是督戰官。考慮到其他的考核限制和競爭關係,這意味著我們只有一個半連隊,可能需要對抗一個小型泰坦軍團、以萬級數量計算的護教軍、還有那些雖然戰鬥技巧很差但武器很致命的歐姆彌賽亞狂信者。」
「噢,還有,」說到此處達薩德拉臉色陰沉下來,「過程中還需要保證奴隸和技術人員的存活數量。」
「是這樣。」藥劑大師倒是很氣定神閒,「但是我們還有原體與原體腳下的這艘偉大旗艦。伱應當也看到了,在曼德維爾點附近發生的事情。告訴我,達薩德拉,一萬年前,這艘強大的戰艦也擁有如此不動的鐵壁嗎?」
「那確實沒有,」萬古長戰老兵臉上也帶上了一絲深思的表情,「老實說,我在我漫長的服役生涯中甚至沒有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虛空盾。讚美我等偉大的基因之父!姑且在你我之間說說——我猜測鐵之主已在他的主武器陣列上做出過會讓那群屍皇走狗把眼珠子都瞪出來的調整了。」
「所以你看,我們要做的事情其實很有趣。摧毀一個星球對我們來說既不陌生也並非難事,有趣之處在於要把它完好無損地拿下。」藥劑大師帶著他們兩人在機庫的通道門前停下,「特種潛入作戰,鋼鐵勇士!」他搖著頭,「我從未想過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這兩個名詞連在一起被實施。」
達薩德拉上前打開了機庫大門,帕羅戈夫開口了。
「就像你從未想過自己的名字會和藥劑大師連在一起一樣嗎?洪索大師?」他看到隊列前正在為所有人的武器進行祝福儀式的尤利烏斯的骷髏面具轉向他,他們兩人目鏡後的眼神交匯了一霎。
「哈!小尼拉伊朵阿,就像我從未想過能擁有現在的一切一樣。」白甲的藥劑大師咧開嘴笑了,他踏入機庫,雪白的牙齒閃著嗜血金屬的光芒,「所以哪個混蛋敢於干擾它,我都會把他的腦袋撕碎再縫進他的ASS里。」
「那聽起來這對做手術的人來說不是特別友好,令人不快的氣味有可能過於濃烈了,洪索大師。」
「那很難說,宇宙這麼大,或許有人能領會其中的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