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吳濟塵身為醫生懸壺濟世救死扶傷,一生光明磊落問心無愧,怎能向這等無恥之人低頭?豈不污了我的名聲!」吳濟塵冷哼一聲不為所動,繼續拿起筆書寫自己的藥方。
「咦,娘你怎麼哭了?」吳風手裡拿著書蹦跳著走了進來,看著陳玉蓮煙圈泛紅問道。
陳玉蓮看著進來的吳風趕緊擦拭眼角的眼淚,強笑道:「沒事沒事,我這跟你父親聊天呢,說著說著就有些傷感。」
「哦,娘,我的書包今天丟了,您再給我縫一個吧!」吳風一邊把手裡的書放在桌上一邊說道。
陳玉蓮瞪了吳風一眼,佯嗔道:「你們爺倆啊沒一個讓人省心!」說完轉過身去返回後院找布為吳風做書包去了。
吳風望著母親離去的背影調皮的吐吐舌頭,嘻嘻一笑。
「風兒,今天又學了什麼?」吳濟塵放下手裡的筆背著手,笑吟吟的看著吳風,臉上滿是慈愛。
吳風走到吳濟塵身邊看著吳濟塵所寫的藥單隨口道:「沒什麼,今天還是學的《道德經》,咦,爹,你這個藥方是不是寫錯了?」
吳濟塵微微一笑,摸著吳風的頭道:「你說哪寫錯了?」
吳風歪著頭想了一下,道:「玄參、麥冬、桔梗、烏梅、生甘草、川貝,這應該是一副潤肺止咳的藥方,只是已經用了桔梗就沒必要再用川貝了吧?」
吳濟塵接過藥方看了一眼,呵呵一笑:「風兒說的對,爹剛才是被氣糊塗了!」說完憐愛的撫摸著吳風的頭。
「別弄了別弄了,我髮型都亂了!」吳風不滿的嚷嚷著,朝著吳濟塵做個鬼臉跑了出去。
白雲鎮,百草山山腳下。
一名與吳風差不多大的少年手裡拿著一隻藤草編成的鞭子,坐在山腳下的山石上趴在雙膝之間無聊的看著眼前的羊群。
「沒事了小全子,這個書包就送給你了,我讓我娘又給我縫了一個!」吳風一屁股坐在少年旁邊,把手裡的書包塞給眼前的少年看著眼前的羊群道。
小全子也不說話隨手扔出一個石頭砸在一隻離群遠了一些的羊身前,激起一陣塵土,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謝謝你吳風。」
吳風嘻嘻一笑,道:「說什麼謝不謝的,我們還要一起去考狀元呢!你別忘了你是我徒弟啊,你若是考上狀元莫要裝作不認識我!」
小全子不說話,只是看著眼前的羊群,心裡微微嘆氣。他是一名孤兒,從小被賣到地主家裡成了羊倌,又哪有機會去考什麼狀元?別人看到他只有不屑,也只有吳風把他當成朋友,有好吃的想著他,認識了新字也回來教他,他心懷感激卻又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只能把吳風的好記在心裡。
吳風知道小全子心裡的苦,不願意看到小全子這個樣子,安慰道:「好了小全子,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你別怕,等我考上狀元我就買下一大片宅子送給你,到時候看誰敢看不起你!對了,我們今天又捉弄老師了……」
白雲鎮,天威鏢局。
「他媽的,氣死我了!」劉虎一屁股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端起旁邊的茶碗一飲而盡,「砰」的一聲把茶碗重重拍在桌子上,面色十分難看。
「怎麼了總鏢頭?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您?」獨眼王奇趕緊走出來問道。
「哼,還能有誰?還不是那軟硬不吃的臭骨頭吳濟塵!媽拉個巴子,老子好話說盡就是不賣,氣的老子真想砍了他!」劉虎重重的哼了一聲依然氣憤難平。
「哦,他啊!」王奇略一沉思壞笑道:「總鏢頭真想得到那百年血參?」
劉虎一瞪眼,道:「怎麼不想?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寶貝,如果給我兒子服用了肯定對他練功大有好處!」
王奇陰陰一笑,道:「總鏢頭,這吳家剛搬來一年,在這白雲鎮也無親無故的,如果突然消失了我想也不會有人在意吧?」
劉虎臉色一變,低聲道:「你是說——」劉虎一咬牙做了個割的動作。
「呵呵,總鏢頭你說什麼呢,殺人越貨這種事我們怎麼會幹呢?我的意思是吳家萬一發生個火災什麼的一夜之間突然沒了——也是挺慘的!」王奇面色沉重的點點頭,好像所說之事已經發生。
劉虎眼睛一亮臉上一喜,突又沉下臉小聲問道:「可這火光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