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沉寂中一聲槍響,陳少欽的槍口射出一發子彈,直接衝著那大尉的腦袋而去,透過空氣的阻力,划過微風的阻擾,射入了那大尉的腦殼,那大尉眉心中彈,當場一個翻身栽倒在地面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山本看到開槍的位置,於是緊隨陳少欽的那一槍後,朝著陳少欽所隱蔽的位置開了一槍,那槍聲像是和陳少欽那一切作為呼應,都含有極高的殺氣沖向自己的狙殺目標。
陳少欽這一刻聽到自己左邊的風聲部隊,一下子朝著地面上趴下去,整個身體都沒有絲毫的停留,只見到一顆子彈穿過沙袋的一個角射了進來,並穿在了牆壁上,而那個位置剛好是陳少欽所隱藏的位置,試想一下,要是他沒有提前分辨出左邊聲音的不對而提前採取措施的話,這會他肯定已經到閻王爺那邊報道去了,想到這裡,陳少欽的後背還在犯涼。
槍響後,他就趴在地面上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動靜,就那樣趴著,因為他很清楚,槍手在開槍後,是要確定對手是不是被命中的,因此這個時候,任何槍手一個由經驗的槍手都不會先離開這裡,而是在等待觀望一會,看清楚對手這邊的動靜,在確定自己安全後,才會慢慢的離開,如果這個時間他要是動一下的話,那就等於告訴對方他還活著,沒有被打死,這樣一來的話,鬼子狙擊手又該給他補槍了,因此陳少欽暫時只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等待著最佳機會。
雖然陳少欽趴在了地面上,沒有任何動靜,但是他的耳朵和大腦並沒有停止工作,此刻他的耳朵在聆聽周圍的一切聲音,眼睛仔細打量著那子彈射在牆體上的具體位置,以便於確定槍手現在所在的位置,他只要掌握了這些,那麼在他逮住機會的一秒鐘內,他就能完成對鬼子狙擊手的狙殺。
山本躲在牆頂的角落裡,繼續留意著眼前的一切,一動不敢動的靜靜的在哪裡藏著,等待著。
秋天的太陽雖然不是很毒辣,但卻也不像春天那樣的氣候宜人,秋老虎的暴虐還是讓山本流出了因為身體排熱而排除的汗液,成堆的汗珠從眉毛處滴落,滑向眼珠子方向,幾乎讓他的眼睛都打不開,但他卻沒敢伸手擦一下,依舊像一塊木頭一樣,在牆頂上等待著,一動不敢動。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誰也不敢有絲毫的動靜,各自守著自己的位置,不敢動彈,然而這個時間陳少欽後面大火繼續膨脹起來,燃燒的火焰越來越大,高溫和熱度在不斷的加劇,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對陳少欽很不利。
這個時間的陳少欽已經因為汗液而渾身濕透,粘稠的汗液混合著之前小鬼子噴灑在他身上的血液流了出來,讓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汗液還是血液了。
不多時,鬼子的救火隊伍趕到了現場,他們不斷的提著桶子朝火堆裡面澆水,想儘量的控制火勢上揚,一時間越來越多的小鬼子加入了救火的行當,巷子裡面開始變得異常混亂起來,這就讓陳少欽逮到了機會。
借著因為澆水滅火的蒸汽和濃煙的掩護,陳少欽悄悄從沙袋後面起身,混到了那些救火的鬼子當中,並幫著提桶子澆水,在澆水後就拎著空桶子朝著巷子正門口方向急速跑去,乍一看,根本就是一個在全力救火的小鬼子,在那些慌亂中救火的小鬼子面前,自然是極為不起眼的,因此他順利的使用了金蟬脫殼辦法,逃離了山本的視線範圍。
山本見到巷子裡面的一片混亂,實在是無可奈何,只能帶著隊伍衝進那些救火的鬼子當中去尋找陳少欽,但這顯然是徒勞的,陳少欽怎麼可能還在那裡等待著他?可他沒有別的辦法,他必須弄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將陳少欽給狙殺了。
於是山本推開那些救火的人們,來到了那個有沙袋的位置邊,仔細搜查了那裡一遍,壓根就沒有見到屍體,也沒有見到或者的陳少欽,有的,只有一個他自己狙擊步槍射擊而留下的單孔,現場沒有什麼血跡。
「八嘎……」山本氣憤難耐,為了引誘陳少欽開槍,他可是犧牲了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可到了最後,還是讓那個陳少欽逃離了現場,甚至他都不知道陳少欽現在到底去了那裡?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失敗,恐怕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事情,因此他拔出手裡的指揮刀,狠狠的扎在了那些沙袋上,以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和憤怒。
「你是哪個部分的?見到大火燒了起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