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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宇文節恭聲應下,轉身走出偏廳,叫來兩個僕役牽來一匹馬,翻身上馬之後並未第一時間前去約見關外門閥在長安的當家人,而是策馬疾馳趕赴太極宮。
一路疾馳,堪堪在承天門外追上了宇文士及。
宇文士及剛剛自馬車上下來,聽聞身後馬蹄疾響,站住腳步回頭看去,見是宇文節疾馳而來,便皺了皺眉頭。
宇文節疾馳而至,飛身下馬,沉聲道「家主,吾有要事相商。」
宇文士及瞅了他一眼,反身回到馬車上「上來說話。」
「喏。」
隨後上了馬車。
車廂內放置著一個銅爐,燃著上等的無煙骨炭,很是溫暖。
宇文士及坐在厚厚的毛氈上,蹙眉問道「到底何事?」
宇文節跪坐於他面前,低聲道「方才趙國公命吾派人給您傳信,請您務必於東宮手中將長孫渙營救回來。」
「嗯,」
宇文士及不以為然「舔犢情深,自是應有之意。只不過東宮捏著輔機這個把柄,豈肯輕易放人?說不得要付出一些東西才行,汝回去復命之時,便說吾會相機行事,全力以赴。」
雖然長孫渙犯下謀逆大罪不得不流亡天涯,但誰都知道那才是長孫無忌最為寵愛的兒子,曾經賦予無與倫比的厚望。即便如今在不能步入仕途,但長孫無忌豈能將其捨棄?
也正是因為長孫渙再無資格居於廟堂之上,宇文士及更會不遺餘力的將其營救回來。
宇文節卻搖頭道「不能將長孫渙營救回來。」
「嗯?」宇文士及一愣,奇道「關隴雖然內鬥重重,但畢竟同氣連枝,如今輔機將此事託付給老夫,若能夠有機會將長孫渙營救出來,如何不能為之?」
若是長孫無忌其餘哪一個兒子,宇文士及或許還會思忖一番,可長孫渙本身不能居於廟堂,卻又是長孫無忌諸子當中最傑出者,他若能回到長孫家必然使其家族繼承權產生衝突。
長孫家鬧內亂,這對於宇文家是極其有利的,此番大戰宇文隴將宇文家積攢多年的「沃野鎮」私軍揮霍殆盡,家族實力受到重創,若不能給長孫家製造點麻煩,宇文家哪裡還有半分爭奪關隴領袖之希望?
他不信以宇文節的能力看不出營救長孫渙的好處。
宇文節瞅了一眼窗外,一隊頂盔貫甲的東宮六率自承天門前走過,氣勢威武、士氣高昂。
「家主,趙國公直至此刻心中之野望依舊不曾消弭,他口中答允和談,實則還是想著一舉將東宮覆滅,否則何必再從關外借兵?他已經紅了眼,意欲將吾等關隴門閥盡皆綁在戰車之上,隨他同生共死!家主,斷不能聽信他隨口之言,您要儘快促進和談,消弭兵禍,長孫渙更要放在東宮手裡以為人質,讓趙國公投鼠忌器,不敢恣無忌憚的再度開啟戰端。」
他素知家主其人智謀出眾、想法周全,一直都是關隴門閥當中「首席智囊」也似的人物。但其性格柔軟、缺乏主見,容易聽信他人進而動搖立場,意志極其不堅定,恐怕此刻已經信了長孫無忌力主和談之說辭。
否則何需繼續增兵?
見到宇文士及沉吟不語,宇文節疾聲補充道「更何況李勣駐守潼關,既不進入關中也不退出關外,就那麼死死的掐著出入關中之咽喉,許進不許出。向西的道路則被右屯衛牢牢占據,更有安西軍數千里馳援兼程而來。北邊人煙稀少、道路難行,如局勢發生意外,難不成關隴門閥要衝出雁門關,重回代北老家?南邊秦嶺橫亘,高峰聳峙、深壑縱橫,乃不可逾越之天塹。如今的關中對於關隴門閥來說,已經是一塊死地……」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無論李勣到底在謀算什麼,也無論長孫無忌心底到底是戰是和,單以目前關隴之處境而言,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一旦發生變故,逃無可逃,只能死戰關中,非生即死。
宇文士及花白的眉毛掀動一下,旋即輕嘆一聲,喟然道「吾又豈能不知這般情況?只不過咱們關隴同氣連枝數百年,一旦陷入分裂,
第一千七百九十九章 各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