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鋒架在了淺井沫白皙纖長的脖子上,男人握劍的手沒有一絲顫抖,目光銳利而冷酷,摻雜著迫人的殺氣。
「阿武……」淺井沫有些怔愣地看著眼前輪廓中依稀還帶著幾分少年時候的影子的男人,他的下顎多了一道顯眼的刀疤,純淨爽朗得盛滿了盛夏的陽光的眼睛也終於染上了風霜和地底世界的黑暗。女生咬了咬唇,這個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本以為已經做好了準備的心底,還是無可避免地抽緊了一下。
看著那雙澄澈無垢的琥珀色眼睛怔怔地注視著自己,目光中摻雜了喜悅,感慨,和不易察覺的傷感,山本武冷厲的目光中漸漸帶上了訝然,最後,他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小沫?」
眨了眨眼,少女點點頭,「嗯,是我哦,阿武終極農民工。」
「額……」山本武有些怔愣地將刀放了下來,認真地打量著面前的少女。半響,終於摸著頭爽朗地笑了,「啊哈哈,真的是小沫啊,我還以為……」
「什麼?」最後的幾個字山本武消了音,淺井沫有些疑惑。
「額,沒什麼……那個,小沫你怎麼會在這?」
「被十年火箭筒打過來的啊。」提起這個淺井少女就有些黑線,她抬頭看著似乎在轉移話題的山本青年,眯了眯眼,「阿武,你剛剛是要說什麼?」
「啊,我忘了,哈哈……」黑色短髮的男人笑得無辜,淺井沫盯著他,結合他剛剛進門時的動作和自己出現的地方想了一會兒。
「阿武,這個世界的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沒有!」
「阿武~」
「真的沒有啦,小沫你別瞎想了。」
看著擺了擺手笑得一切太平,眼底卻隱藏著不易察覺的傷痛的男人。淺井沫沉默了一下。
「可是阿武……我剛剛出來的地方,是個漂亮的棺材哦。」
有片刻的時間,客廳里很安靜。屋外的風吹過拐角處空蕩蕩的木質窗框,從哪裡傳來風鈴的輕響。
「啊,我忘了呢。」沉默了半響,已經長成了大人的山本武輕輕地笑了,還是他一貫爽朗陽光的笑容,可是卻偏偏給人一種隱忍壓抑得喘不過氣的沉重。
「這個事情,是瞞不住小沫的啊……」
抬頭看著他的樣子,女生喉頭一哽,心中瞬間揪痛,心情沉重了下來。
「笨蛋阿武,我自己就是從棺材裡面爬出來的,怎麼可能瞞得住啊……」她的聲音有些勉強和哽咽,但還是努力用力一種歡快的語氣。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少女的頭髮,輕輕笑了下,粉色的碎發散下來擋住了視線,讓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
「對啊,我是笨蛋啊。」
「我們,沒有保護好小沫呢……」他的聲音空曠得像吹過荒原的風,在一片冷寒的世界中迴蕩。
「阿武……」淺井沫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這個誰都會說,不是他的錯,也不是大家的錯。無論是她還是這個時代已經死去的那個淺井沫都不會責怪任何人,尤其是陪同她一路走來的同伴。雖然她還並不了解這個時代的自己死亡的真相,但是她依然可以毫不猶豫地肯定這一點。她知道,山本武也知道,但是這依然不能減輕男人心中哪怕一絲一毫的沒有保護好重視同伴的憤怒和自責。
最終,她沒有再開口,只是握緊了男人垂在身側的手,努力地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屋子的門突然「啪」地一聲被摔開,強大的炎壓捲起混亂的氣流。淺井沫鬂間的長髮被呼嘯進來的風吹亂,紛揚的髮絲間,淺井沫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怔愣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那個身影。
黑色剪裁貼身的西裝,修長筆直的身形,被周身的氣流揚起的黑色碎發,淡漠的灰藍色眼睛。站在門口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的壓迫力和存在感,如一柄出竅的利刃瞬間奪去了女生全部的注意力。
「恭彌……」輕微的呢喃自唇邊溢出,淺井沫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有些愣神。
「額,恭彌你來了啊重生之凰斗最新章節。」
黑髮男人的到來讓之前屋子裡沉重的氣氛一掃而空,山本武摸了摸腦袋,爽朗地笑了,「找來得真快,我還
第78章 所謂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