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井沫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然後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你會發現,原本費盡心機想要忘記的事情真的就這麼忘記了。
她想,一定是因為自己老是呆在彭格列基地里沒有到處看看,所以才會到現在還對白蘭那個渣念念不忘。
彭格列的雲守先生是一多好的男人啊,成熟穩重,沉穩體貼。白蘭那個渣他一比那基本上就是東非大裂谷和珠穆朗瑪峰的差別。她覺得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眼光真心不錯,比自己這個腦子進了水的要強多了!再次抬頭瞟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安靜地翻著一本書的男人。他的目光沉靜,修長的指節扣在裝點華美的義大利原文書籍封面上,側臉在柔和的晨曦下凌厲俊美得像一副中世紀的油畫。淺井沫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這樣的美人就算不能碰光是看看就很養眼啊!如果早幾年遇到他她一定會死心塌地地愛上他,然後堅定堅決地把白蘭那個渣給踹了!
有一種說法是,人的一生的運氣也分□和低谷,就像一個不規則的震盪波。淺井沫不知道這種說法是不是正確,但是她現在覺得它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似乎自從她出了密魯菲奧雷的基地之後,她的運氣就到達了她人生的高峰,上帝終於從茫茫人海中發掘出了她這個渺小的存在,並且為了彌補對她二十多年的忽略開始像眷顧白蘭一樣眷顧她。
最開始,她只是逃離白蘭的掌控不想再被他抓回去(或者也可以用更溫柔一點的「帶回去」,反正結果都一樣),於是上帝讓她遇到了尤尼,並且及時地用瑪利亞之光普照了她一下。然後她就被這個善良的小姑娘帶到了彭格列總部。雖然以她的身份來說,這個舉動根本稱不上善良甚至略微兇殘,但是人家小姑娘又不知道不是。而且彭格列果然物以類聚地都是一群善良得讓人想把他們全部送上天堂的人,唔,她說的不是那種上天堂。他們竟然真的接納了她這個身份尷尬得讓她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下去的人。
再然後,她剛剛覺得自己老是窩在彭格列基地不太好,萌生了出去走走的念頭。還沒來得及付諸實踐,她就被彭格列的年輕首領叫到了書房。
「所以,抱歉啊,淺井桑。你可能需要出去暫避一段時間了。」年輕的首領臉上帶著真誠的歉意,配上他柔和的面容和漂亮的眼睛。淺井沫覺得如果此時拒絕了他那自己真心就是個罪人……
況且,她昨天還說什麼來著。她的確想出去走走了啊。所以淺井沫很乾脆地點了點頭答應了。她心裡有些明白,估計是彭格列要針對白蘭採取什麼行動了,她的身份本來就尷尬得要死,此時再不知趣地硬要呆在彭格列總部,她就可以直接把自己收拾收拾去投地中海了。
「那麼,淺井桑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對於她的識大體,棕發男人明顯鬆了口氣,溫和地開口詢問。
她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感慨。這位彭格列的年輕首領真的太溫柔了啊,如果是白蘭根本不會詢問她的想法直接就把她扔出去了。唔,也或許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影響?至少她發現自從那次交換靈魂之後大家對她的態度柔和了不少。
「中國吧……」淺井沫歪頭想了想,其實她還是很想回自己上輩子的國家去看看的……
以後很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啊……她的視線落在棕色的原木書桌上那片淌進的光暈,目光暗了暗磐古最新章節。
「這樣嗎?也好。中國那裡的話,黑手黨的影響要小一些,也不容易被密魯菲奧雷的人發現。」澤田綱吉點點頭,從書桌的文件堆里抽出一張紙。
淺井沫支著頭,看著他開始在那張文件上填寫一些信息。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是她還是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我一個人?」
年輕的首領抬頭對她笑了笑,「不是哦,有個人會陪你一起去。」
淺井沫順著他的視線扭過頭,然後就看到了靠在書房門邊的那個修長身影。柔順服帖的黑色碎發,清冷凌厲得如古希臘雕塑一般的俊美面容。
她默默地轉了回來,抬手捂住了臉。那一瞬間,她覺得她聆聽到了聖音。
上帝你是真的認真地在希望我把白蘭踹掉的對嗎,你絕逼是真心的吧喂!讓雲雀恭彌陪我去中國什麼的你是要鬧哪樣啊!,
站在機場大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