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這種事情怎麼能提前知道。」蘇雲笑著說到:「盡力爭取唄,反正拿不拿諾獎的手術都得做。總不至於不拿諾獎,就把tips手術就扔到一邊不是。」
蘇雲在說囫圇話,孔主任見鄭仁不接自己的問題,便笑了笑。
「努力就好,成不成的到時候再說。」
「主任,我倒是覺得有可能。」鄭仁沉默了幾秒鐘,認真說到。
蘇雲怔了一下。
這應該是自家老闆面對諾獎術式,第一次給出清晰的判斷。而不是用醫生最長用的方式說的那種含糊不清、模稜兩可的話。
「哦?」孔主任來了興趣。
「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了一點事情。」鄭仁簡單的把阿爾卑斯山古堡中的事情講了一遍,「綜合現在蘭科公司的態度,加上梅哈爾博士的堅持,我覺得可能性已經從無到有了。」
「老闆,你簡直太樂觀了。」
「你沒聽富貴兒總說一些瑞典那面的八卦麼?」
「我還以為你對八卦都沒什麼興趣。」
「是真的沒興趣。」鄭仁道:「不過我剛剛說的不是八卦,是對客觀事物的分析。」
「嘿,扯什麼……」蘇雲的話沒說完,鄭仁的手機響起來。
鄭仁也很無奈,平時很少有人際交往,所以即便走到這一步他的應酬只是漸漸的多起來,卻沒倒讓自己分身乏術的程度。
今兒是怎麼了。
他拿出手機,看見是林格,做了個手勢,想出去接電話。
但剛剛站起來,敲門聲響了一下,林格便急匆匆的推門進來。
「林處長,怎麼這麼急?」孔主任站起身,笑著問道。
「孔主任,忙著呢?」林格急匆匆的打了個招呼,便看著鄭仁。
這是聽到手機鈴聲,直接循著聲音找過來的,鄭仁把手機掛斷,「林處長,有事兒?」
「鄭老闆,您方便麼?」林格小心的問道。
「沒事,您說。」
「毛處長的事兒,您知道了麼?」林格把門關上,小聲問道。
「知道一點,怎麼?」
「梅主任來會診,建議對症治療。但是毛處長的母親拒絕服用艾司西酞普蘭的方案,說毛毛就是因為院裡面的壓力太大,導致的抑鬱。」
林格說的很是無奈。
他現在在風口浪尖上,看著風光無限,面對的壓力也是很大的,鄭仁知道。
「正好最近美國國立精神衛生研究所的蘭瑟·佩恩博士在安定醫院交流,院裡也沒辦法,就把他給請來了。」
接連請人來看,還請的是美國專家,估計院裡面的壓力也很大。
「現在什麼情況?」蘇雲問道。
「蘭瑟·佩恩博士建議做糞便移植,用來治療重度抑鬱症。」
「……」鄭仁愕然無語。
「那玩意真的有用?」蘇雲鄙夷的說到。
「梅主任說了幾句,被毛毛的母親給罵了,氣的直接回去了。」林格嘆了口氣說到。
「林處長,您這麼慌張的來找老闆是什麼目的?」蘇雲問道。
「我……還是擔心。」林格心中糾結,嘆氣說到。
這種糾結鄭仁能明白,只是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他笑了笑,道:「精神方面的診斷和治療我不擅長。」
林格不知道鄭老闆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還是他不想管。
「糞便移植?治療抑鬱症?」孔主任驚訝的問道。
「嗯。」鄭仁點了點頭,「據說微生物群是一種環境因素,可通過微生物群-腸道-大腦軸塑造大腦,而微生物群落髮生改變的小鼠通常會表現出抑鬱相關行為。」
「那能有用麼?」孔主任無語。
肝移植、腎移植什麼的還能想像。糞便移植聽起來就像是頭移植一樣,一聽就不靠譜。
「將抑鬱患者的腸道微生物群移植到無菌小鼠中可導致抑鬱行為,同樣,將其移植到接受抗生素治療的小鼠中也出現了抑鬱行為。」蘇雲道。
「我一直覺得這項研究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