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覺不覺得你越來越娘了?」蘇雲等了半天,鄭仁還沒出來,便在外面直接噴道。
「不覺得。」
「男人洗澡,很少有超過5分鐘的。你都洗了多長時間了?是不是手術的時候太緊張,抖的不行,自己找沒人的地方舔舐傷口呢?」
「不是。」
鄭仁的聲音夾雜在花灑的水聲里傳出來。
很快,他擦乾水跡換了衣服走出來。
「克里還在等咱們,去看一眼吧。」蘇雲上下打量了兩眼,笑呵呵的說到。
「嗯,感謝蘭科提供的新耗材。」
「喂,你就不覺得蘭科還有別的事兒麼?」蘇雲問到。
「暫時沒去想。蘇雲,你說患者術後會按照想像中,明天就可以下地了吧。」鄭仁問到。
「肯定行!」蘇雲臉上泛著一層光華,堅定的說到:「手術都做成這樣了,術前咱倆用動物心臟也做了類似試驗,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患者全麻甦醒後有躁動。」鄭仁道。
「插著管子,誰能舒服。」蘇雲不認為鄭仁的擔心是什麼問題,那只是老闆強迫症發作而已。
「嗯。」鄭仁點了點頭,換衣服和蘇雲走出去。術後躁動都是正常的,鄭仁也覺得自己似乎想的有點多。
更衣室外,站著很多人,連袁副院長都站在人群里,和蘭科總公司的總裁笑吟吟的聊著什麼。
克里斯蒂安·布魯赫站在人群後面,帶著罩帽,遮擋住陽光與其他人覬覦的目光。
高冷,傲慢。仿佛是阿爾卑斯山終年不化的積雪一樣,透著一股子冷意。
當鄭仁走出來的時候,克里斯蒂安融化了。
他熱情的張開雙臂,蒼白而略有畸形的手露在外面,大步走向鄭仁。
「鄭!很高興再次遇到你。」克里斯蒂安·布魯赫用荷蘭語說到。
「我也是,似乎很久都沒見到你了。」鄭仁微笑,用鹿特丹的方式寒暄了一句,並且和克里擁抱了一下。
他身上似乎沒有體溫,像是一塊冰似的。鄭仁腦海里想的是這貨會不會一口咬在自己的脖頸上,鬧個初擁之類的事情。
克里斯蒂安·布魯赫看鄭仁的姿勢略有古怪,他並不介意,而是優雅的說到,「鄭,基於你對家族的貢獻,羅切大人要見你。」
羅切相見自己,可是鄭仁並不想見他。
雖然一身陽剛,百邪辟易。可是別說見,只要一想到在阿爾卑斯山里坐在輪椅上的那個老吸……老人,鄭仁就覺得如墜冰窟。
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帶著陰寒屬性,即便是鄭仁也不想和他做過多的接觸。
而且最後城堡無形的壁壘邊緣、數不清的黑色小蝙蝠像是下雨一樣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碎,讓鄭仁知道這位老羅切想要幹掉自己的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別說帶著范天水,估計把全盛時期范天水所在的小隊所有人都帶著,怕是正面都剛不過老羅切。
「對不起,你也知道我這面正在為諾獎項目努力。」鄭仁胡亂的找著藉口。
「哦,不!」科里做了一個誇張的姿勢,表達著自己的驚訝。
他很難想像有人會拒絕羅切大人的邀請。
「雖然我知道可能性不大,可總是要努力的。」鄭仁微笑,冷靜的拒絕了克里斯蒂安·布魯赫的邀請。
「鄭,你簡直……」
「出國要很浪費很長時間,我真的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鄭仁繼續堅定的拒絕。
袁副院長和蘭科的總裁閒聊著,眼角餘光看到了那名大人物和鄭仁擁抱,做著誇張的手勢,用肢體語言來表達某種很強烈的信息。
鄭仁這個小傢伙已經走到這種程度了麼?袁副院長也有些恍惚。
院裡面給鄭老闆太多的支持了,資源傾斜到了一定程度。本來袁副院長認為這些都是情誼,這回鄭老闆不應該被誰誰誰的隨便挖走。
可是沒想到事實再一次告訴他真相是怎樣的。
蘭科公司的總裁,那是能進白宮的人。袁副院長知道自己迎接他,禮節上略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