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人格分裂?」林淵驚訝的問道。
這種古怪的病情,平時要比幾乎所有罕見病都要更罕見,可每個人卻都不陌生。
有很多影視作品對人格分裂進行了演繹,哪怕每個人窮其一生都無法真正遇到哪怕一個真正的人格分裂患者。
鄭仁很謹慎,平時不願意給患者診斷精神類疾病。
現在面對步若天的這種情況,即便是鄭仁也無言以對。要麼是傳說中的人格分裂,要麼就是強烈的表演型人格,步若天有極強的表演**。
但再強的表演欲也總要得到某種心靈上的慰藉吧,用平常的話講就是圖啥呢?
所圖,不一定的是金錢、身份、地位、名望、女人。人生在世,最基礎的是活著。
鄭仁把手機交給步離,心裡有些感喟,或許步若天在生病之後面對巨大的壓力,產生了一種幻覺。
他覺得一個住在城鄉結合部的、脾氣暴躁、每天無所事事只會打罵老婆的這種男人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人生。最起碼要比自己從前那個董事長,掌控幾億、十幾億財富卻得了胰腺癌的人生要好一些。
不生病不知道健康的珍貴,步若天直接分裂出來另外一個自己。這一點鄭仁並不確定,他也不願意直說。
「步離,你爸以前沒什麼古怪?」蘇雲問到。
「沒有。」步離搖了搖頭,她說到:「要是非說有的話,他很多疑,沒有安全感,凡事想的特別多。但是這些的話,我覺得應該不算是什麼大事。」
鄭仁嘆了口氣,「步小姐,這件事情我就愛莫能助了。」
步離有些失望,但她還是微微躬身,表達自己的謝意。
南面的那些個事情,在商場裡打轉的步離有所耳聞。鄭老闆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連幾位大地師都相繼成為鄭老闆的好友。她也是沒有了主見,這才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找鄭仁。
此刻聽到鄭老闆的話後,步離覺得7月的流火也沒有那麼燥熱。屋子裡的冷氣開的有點大,寒意滲入骨髓。
「我在最後一張照片裡看見你父親口服一種藥物——奧氮平。」鄭仁忽然說道。
「嗯。」步離顯然知道那是一種治療偏執型精神障礙的藥物,和人格分裂沒什麼關係。
她輕聲的「嗯」了一下。
「今天你父親來我這看病,你知道吧。」
步離猶豫了一下,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靜靜坐下,點了點頭。
「眼皮睜不開,需要用手扒開才可以。我現在考慮是奧氮平的副作用,導致的繼發性meige綜合徵。」
「老闆,你說這個沒有意義。像是已經失血性休克要死的患者,你跟他說闌尾有炎症,必須要做手術。」蘇雲反駁道。
「我覺得還是有意義的。」鄭仁道,「步先生是在得了胰腺癌之後的幾個月才出現了這種情況,暫時考慮是有極為強烈的求生**,但卻不知道做什麼導致的逃避心理。」
「心理學,我不擅長,只能猜測一下,對錯的話只供步小姐參考。」
鄭仁沉思良久,最後決定實話實說,說出自己心裡的判斷。
蘇雲撇撇嘴,他對鄭仁這種和患者家屬交代病情的語氣相當不屑。
「可能是步先生查閱了很多資料,加上術中森宇教授認為病情嚴重,已經沒辦法治療、步先生的病情已經病入膏肓。雖然我最後把手術完成,但這依舊是步先生的一個心結。」鄭仁沉聲道。
「我想當時不光是步先生,或許你也有這種想法。要不然不會在手術後還找我,諮詢一些手術相關的問題。」鄭仁笑了笑,想起那時候的連小六手裡拿著棒球棍子,追討小額貸的事情。
「即便術後複查表明手術效果很好,作為患者家屬的你已經放心了,判斷步先生能活過三年的可能性很大。可步先生作為病人,他的想法就不是這樣。」
「他得的是極為嚴重的胰頭癌,術後的情況以及過往各種數據相信步先生已經有了解。其實在他心裡,用理智來判斷自己能活下去的可能性並不大。」
「為了避免死亡,有可能分裂出第二個人格,也有可能他覺得換一個身份活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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