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省城,大黃牙已經有了腹案,他馬上召集所有手下開會。
「大哥,小梅呢?」一個粗壯的漢子傻乎乎的問道。
「先不說小梅,這次去帝都趕上天上掉餡餅,我們以後發達了!」大黃牙得意洋洋的說道,「現在我說一下思路。」
今後工作的思路其實並不複雜,大黃牙沒沒往複雜了講,說的太多這幫榆木疙瘩腦袋根本想不懂。
他只說了幾點,重要的是一部分人留在省城醫大附院,自己帶另外一部分人去帝都。從省城尋找有錢卻沒有門路的人,送到帝都去看病。
這是一條說不上犯法,卻也沒多陽光的途徑。
錢不是萬能的,總不至於揮舞著現金站在醫大附院門診,叫囂說我想找誰誰誰來看並不是。
帝都的百姓,誰家家產沒有個千八百萬?那都是中產,真要是前十幾二十年趕上大拆遷,幾個城中村的人都富得流油。
醫療始終都是一種資源,還是稀缺資源,這一點不管承認不承認它都是存在的。大黃牙也算是醫療「從業」人員之一,雖然他的從業經歷不是那麼的光彩。
但光不光彩並不重要,隨著眼界的開闊,大黃牙也意識到從前的那套不行了。
自己有自己的優勢,說穿了還是做掮客的好一些,給有錢沒有路子的人牽線搭橋,自己從中獲利。
這套邏輯沒什麼難的,難點在於利潤的分配。
大黃牙也知道自己這幫子兄弟都是什麼操性,一旦撒手不管,這面得亂的雞飛狗跳,很快就涉黑被掃進局子裡去。大好局面毀於一旦?大黃牙對此還是有一定的戒備。
要讓他們老老實實聽自己的,掙錢是必不可少的一環。說了步驟後,大黃牙開始口水四濺的說起了利潤。
等大黃牙說完,下面的人都聽傻了。尤其是聽到門診看病3000一人,去醫大附院住院,2萬一人的收費標準的時候,沒人敢信。
「大哥,2萬,誰去啊。」有人質疑。
「傻逼,要不說你們都是傻逼呢。」大黃牙鄙夷的說道,「這種小事你們都想不懂,問你麻痹,照著執行就得了。」
看著下面一片茫然的目光,大黃牙嘆了口氣。最機靈的劉小梅留在帝都了,要不是她的資歷不夠,年紀太小,換成四十多的年紀,自己肯定要把劉小梅留在省城。
該怎麼做,要是劉小梅在這兒,她肯定一早就明白了。
「現在就這麼說吧,你們盯著點走道不好的人,用輪椅推來的人。除了腦梗、癱瘓的,在裡面篩出來下肢動脈閉塞的患者,請帝都、魔都的教授來做手術多少錢?至少1萬5到2萬的飛刀。」
大黃牙開始口水四濺的講解起來。
「但你們以為患者、患者家屬的心理是什麼?有錢人根本就不差這一萬兩萬,又沒讓你們找沒錢的人,都特麼哭喪著臉,死爹了還是死媽了!」
「多少人想去帝都看病,又掛不上號?」大黃牙說道,「前幾年網絡還沒這麼發達的時候,我去帝都,看到牆上刷著帶人看病的小廣告。那是什麼?那特麼都是錢。現在人家根深蒂固,口口相傳就夠了。咱們兄弟剛開始吃這口飯,你們得機靈點。」
說到這裡,大黃牙苦惱的看著自己手下一彪兄弟,就沒一個機靈的。
這是苦惱,不過事情還是要做,本來大黃牙也沒準備把寶都壓在他們身上。
「下肢動脈閉塞的患者要經過幾次手術治療才行,想去帝都看病,不是每個人都有條件。你們不知道,帝都人山人海,頂級的醫療資源就那麼多。我看見人群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開心。這是什麼?這就是錢!」
「總之,跟你們說多了你們也不懂。一個外周血管的患者,住院就是2萬,咱們兩家分公司一家一半,至於具體的分配方式再研究。」
「隊長,只有外周血管麼?」一人問道。
「現在只有外周血管,我在帝都開疆拓土。那些個主任啊,找他們難死。說起住院,還要和護士長打好關係。我帶幾個懂事的走,去了之後不一定是保安,有可能要做衛生員。為什麼要打掃衛生?有機會和護士長聯繫上。」
「你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