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和蘇雲一唱一和,像說相聲一樣,三言兩語就把小男孩的母親給說懵了。
最後她在幾乎無限的驚恐中帶著小男孩走了。
看樣意思,今後她可能對醫院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這地兒,就不是正常人能來的。
「鄭老闆,雲哥兒,您二位怎麼勸的?」周立濤有些好奇。
「嚇唬唄。」鄭仁道。
「你說的不對!」蘇雲道,「這叫實話實說,或者叫准術前交代。」
「嘖嘖,早知道我也嚇唬嚇唬她了,可是我怕把人給惹毛了。」周立濤小聲說到。
「周總,你就別嘗試了。」蘇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
「啊?」
「你認真看書都像是坐在蒼蠅館子裡點菜,你要是可著勁兒的嚇唬她,說不定真就急眼了。」蘇雲實話實說。
「別總這麼打擊周總。」鄭仁道:「一兩次就夠了,總說沒意思。」
「你看他像是心裡有數的樣子麼?」蘇雲笑道:「和看病一樣,一種表現的病症可未必是同樣的病情。」
鄭仁笑了笑,問到:「忙嗎,周總。」
「不忙。」周立濤其實心裡還是有數的,他沒有因為蘇雲的描述而沮喪,瞬間神采飛揚起來,「上午有個打架的,鬧了一會。剩下就沒事兒了,今兒不忙。」
「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打架的。」
「這不是周一上班,路上堵麼。兩個車刮刮蹭蹭,車主就吵起來了。一言不合,情緒來了就開始對罵。有個脾氣火爆的車主,一時沒按捺住,就動手了。」
「後來呢?」
「到醫院,那股子火氣下去,人就慫了。」周立濤道:「先商量賠多少錢唄,反正至少一個輕傷害,要是不走民事調解估計要去蹲幾天。」
這種事情,屬於急診科最長遇到的那種情況。
街頭吵架,太多都是因為一時壓不住火氣,幾句話腦子一熱就動手了。
事後,當事者大多追悔莫及。
不過自從公安局裡開始張貼「為打架算成本」的小告示之後,這種情況明顯少了很多。
還是得科普,六個字的小告示,每年在全國範圍內至少減少了幾萬、十幾萬次的小摩擦。
很多事情笑笑也就過去了,根本沒必要鬧騰的那麼大。
「鄭老闆,我看您朋友圈更新了,那姑娘是誰啊。」周立濤的小眼睛裡目光有些游離,閃爍不定。
「周總,就你這表情,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蘇雲嘿嘿笑著說到:「本來沒什麼事兒的,看你這幅表情,就像是做了賊一樣。」
「……」
這句話還真是說到心坎里去了。
周立濤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那倆姑娘真好看,我都想把她倆當成我手機屏保了。」
「好看吧。」蘇雲笑的很燦爛,摟著周立濤的肩膀,小聲的說到。
鄭仁不想看了,一旦蘇雲露出這種表情,下一步周立濤至少要遭受一個暴擊。
一個都不算,還有可能是一個連擊。要連成什麼樣,就得看蘇雲的心情。
一直從滿血連到殘血,最後再來個ko都有可能。
「好看。」周立濤想到楚家姐妹的樣子,口水都差點流下來。
「別琢磨了。」蘇雲很少見的沒說太多,似乎心裡有事兒,他笑呵呵的說到,「老闆在海城當住院總的時候,人家就湊上門來當麻醉師。」
「呃……」
周立濤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沒有一點概念。
長這麼大,他的每一步都是苦熬苦業出來的。每天都要祈求天上別往下掉磚頭就行,至於餡餅,還是兩張看著就鮮美可口的餡餅……
有美女湊上門,那是鄭老闆的運氣,自己可不行。
周立濤深深的嘆了口氣。
「一見鍾情了?」蘇雲問道。
「雲哥兒,你要說我見色起意吧。」周立濤又嘆了口氣。
蘇雲一副你心裡有數的表情。
周立濤小眼睛咔吧咔吧的看著鄭仁站在大廳裡面
1961 兩行單身的淚水